“嗯。”杜辰生点了点头。
想起三儿子云诚当年中秀才的风景，以及所带来的好处，牛氏终究点了点头：“行，我听你的。”
杜锦宁用力地点了点头：“想。”这个字说得非常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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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锦宁的眼眸渐渐亮了起来，望着杜辰生，却久久没有说话。
“去吧，今晚你跟你娘你姐姐都到上房来用饭，叫她们别做饭了。”杜辰生挥了挥手。
杜辰生脸上的笑容就更浓了。
待杜锦宁背完，他把意义讲了一遍，让杜锦宁反复了一遍意义，确认她已将内容牢服膺住了，便将这本《孝经》递到杜锦宁面前：“这本《孝经》，就当是祖父的赔罪，送给宁哥儿了。”
杜辰生很能了解杜锦宁心中的“冲动”，他笑着道：“那宁哥儿说，你还痛恨祖父、祖母吗？”
见杜锦宁点头，他便念叨：“曾子曰：‘敢问贤人之德无以加于孝乎？’子曰：‘六合之性，报酬贵。人之行，莫大于孝……’”
杜锦宁站了起来，朝杜辰生深深地躹了一躬：“多谢祖父。”
杜辰生警告道：“我既已示好，你别为了那几文钱毁了我的大事。你只要想想，她今后考上秀才得了廪膳生，我们不但不消再交免役钱，每月还能领廪米银两，这可比你每年交的三百文钱多多了。”
杜辰生摇点头：“绝对不会。她的资质，比云诚还要好。并且此次我们必不会再让她拜甚么名师，让别人压着不准早早插手童生试。最多念上三四年书，就叫她了局去尝尝。估摸着最多五年，就能中个秀才返来。”
杜锦宁不负重望，果然把刚才的他教的那些都背了出来。
杜锦宁便将刚才的释义反复了一遍：“孔子说∶孝子丧失了父母亲，要哭得声嘶力竭，发不出悠长的哭腔……”
“好孩子。”杜辰发展长地吐了一口气。
“先说好，学费老娘是一文钱都不会出的。”牛氏道。要她费钱，那真是比要割她身上的肉还让她肉痛。
“听着啊。”杜辰生将书拿得远远的，半眯着眼睛念叨，“子曰：孝子之丧亲也，哭不偯，礼无容，言不文，服美不安，闻乐不乐，食旨不甘，此哀戚之情也。”
见她说得一字不差，杜辰生精力亢奋地点了点头，连声道：“好好好。”
不过她仍有些游移：“她真有那么聪明？别跟大房的云昌似的，考个秀才考个十几年不中，那老娘这笔买卖可就亏大了。”
杜锦宁点了点头，眼眸亮晶晶的，仿佛非常等候的模样。
“好好好。”杜辰生冲动得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圈，这才平复表情坐下，看着杜锦宁道，“你晓得刚才你背的这些是甚么意义吗？”
他翻了一下书，翻到某页，又道：“我念这一段，你看着字，渐渐跟我记。”
终究把这事给妥当处理了。
“好，你现在把整篇文章都背一遍。”杜辰生等候隧道。
杜锦宁摇了点头：“不痛恨。”
可惜，杜辰生运气不好，赶上了她。
杜辰生这会子看杜锦宁的目光就不一样了，慈爱地摸摸她的头道：“归去将祖父讲的这两段，好好背一背，再把意义也复习了。明日过来祖父考校你。你真把握了，我们再学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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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锦宁眯了眯眼，遂背了起来：“子曰：孝子之丧亲也……”一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