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房几姐妹面貌都不差，杜方苓琼鼻樱唇，眼睛很大，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等长开了，眉眼上应当比杜方菲还要明艳几分。
杜锦宁服侍陈氏躺下，就见杜方菲出去了，问陈氏道：“娘，您病了？哪儿不舒坦？”
杜锦宁之前也是不出声的，明天却忍不住开口了：“祖父，等开了春，二伯母是不是也应当下地？”
这句话，是说给牛氏听的。
不过看看杜方苓的面貌，杜锦宁又了然了。
杜方蕙夹了些菜放在上头，端起来道：“我去吧。”
母女三人进了院门，杜锦宁就扶着陈氏往她们屋里去：“娘，我扶你归去躺着吧。”
杜方苓顿时慌了，她扫视了屋里一眼，没发明陈氏和杜方菲的身影，便想往外跑，被杜锦宁叫住：“等等，你把饭给娘和大姐端去。”
杜辰生正坐在里间看书，见杜锦宁出去了，赶紧起家，走出来道：“用饭吧。”又体贴肠问杜锦宁，“你娘没事吧？”
杜方苓本年十三岁，因营养不良，身材还没发育，虽长得跟陈氏普通高了，但瘦单瘦单的，跟枝竹子似的，胸口更平得如同飞机场。这也难怪杜锦宁和陈氏都没往她头上想。
晓得杜云年要做甚么，她的心就安宁了。归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会让杜方苓那傻妞儿被卖掉就是了。
不知甚么时候，她手里抓了一把车前草。
杜锦宁看了他一眼，也不动声色地吃起了饭。
姐妹俩进了上房，就见饭菜都摆好了，姚氏在舀饭，而杜云年竟然也来用饭了，还一变态态地坐在角落里，跟杜方苓在说着甚么。杜方苓眼睛亮晶晶的，不晓得听了甚么好笑的事，嘴角还带着笑。
不一会儿，杜方苓和杜方蕙两人就返来了，杜方苓神采放松，坐到了姚氏那桌上旁，端起碗苦涩地吃了起来。
没有母亲和姐姐在身边，杜方蕙倒有些怯怯的，被姚氏一瞪眼，就不敢夹菜。
“好。”现在陈氏真是感觉杜锦宁说甚么都是好的。内心直光荣有杜锦宁这孩子，她才没有犯胡涂。
牛氏转头看了她们一眼，没有说话，甩手上了台阶，进了上房。
说着，她还把手扬了扬。
杜方苓见了，非常对劲，筷子更加欢畅地往菜盘子里伸。
乡村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本身去田间地头采些草药，回家来熬了吃，不是病得太重是不肯去看郎中的。杜锦宁这番解释，合情公道，牛氏也没思疑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