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宁被他看得颇不安闲,从速打断他的思路:“先生,这话本,可有题目?”
这个齐慕远也想好了,说话一样言简意赅:“每成股子一份四十两银子。”
几千字的话本,关乐和看得倒也快。那边杜锦宁把字练完,他已将话本看完了。
本来杜锦宁写的话本,他也看了,不过是一些古怪的故事,设想力丰富一些的话,杜锦宁能写出来也不是不成能。
不一会儿,关乐和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银票,递到杜锦宁面前:“这是先生借你的四十两银子,不消推让。等你们的茶社赚了钱再还我。”他指了指杜锦宁手里的话本,“先生看好你的话本,茶社的买卖必然会好的。你只占五成分子,亏损了,多要一成。”
“一成。”杜锦宁帮他拿主张,“我这里你不消担忧,能还上。”
她劝章鸿文要一股,也是成心图的。大师是朋友,一起开茶社,成果等赚了钱,分钱的时候,大师拿得都挺多的,只要章鸿文分到手的钱很少,那多难堪?
齐慕远倒是沉吟了一下,道:“我建议二百两银子占六成,其他四成给杜锦宁,因为他得写话本。”
“是的,先生。”杜锦宁内心汗颜,可还得厚着脸皮承认下来。
齐慕远也点头同意:“那就六成。”
关乐和看向杜锦宁的目光极其庞大。
他虽没做过买卖,却也不是笨人,并且家里也有诸多谋生,很多道道还是晓得一点的。
“这事临时不谈,我们再来讲说占股的事。”杜锦宁道,她转头问关嘉泽和齐慕远,“你们筹算出多少银子,占多少股子?”
章鸿文踌躇了一下:“还是要半股吧。”
“这真是你写的?”关乐和扬动手里的话本,都有些不敢置信。
章鸿文点点头:“我同意。”
“你先决定。”她对章鸿文道,“我有五成股子了,也没多少钱投到这茶社里来。”顿了顿又建议道,“我这里有你们家的十七两,你看看你还能拿出多少。”
大师都没有贰言,见时候不早了,便散了伙,各自回家。
杜锦宁晓得问他们问不出甚么,最能给她定见的是坐在中间的袁安。但入乡顺俗,她既到了这阶层清楚的当代,就会遵循这里的尊卑轨制。袁安是下人,即便他晓得再多,明天能拿主张的,也不是他。
章鸿文赶快表态:“我也同意。”唯恐表态晚了让杜锦宁曲解他不附和。这茶社美满是杜锦宁看在他的面子上照顾他,才让他参与出去的,他可不能让杜锦宁寒心。
她站在那边,非常忐忑。
“对,杜锦宁你就别推让了,这六成是你该得的,我们还占了你的便宜。”关嘉泽说着,踌躇了一下,转头问齐慕远,“要不七成?我总感觉六成都少了。”
关嘉泽这才跟得胜似的笑了起来。
“我们这茶社要赢利,还得靠杜锦宁的话本。一本话本值二两银子,一个话本讲十天,一年需求多少个话本?”他掰着指头算了算,“那就是七八十两银子。可我们这茶社不止开一年,两年三年下来,杜锦宁写出来的话本就比我们这二百两银子值钱多了。不可不可,四成都是少的了,起码五成。这还没算那甚么沙发和瓮子呢,那都是杜锦宁的主张。”
是不是关乐和感觉这分法不公允,她太贪婪了?
杜锦宁的心就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