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抬眸,看他说的当真,就又笑了。
前面顿了顿,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多谢娘娘挂怀。”他垂眸看动手中茶盏,即便身上有痛,那痛也化作了暖意,自顾自的说道:“甚么样的气候,那都是天意。既是天意,便是没法窜改的。就如此罢。”又道:“当真无事,你不必挂牵。”
贺重凌只当看不见,往中间撩了袍子一坐,与贺太师道:“祖父有何要事?如果不忙的话,我先去宫里谢恩,而后再来与祖父详说。”
贺重凌心中稀有,也只笑道:“有甚么打紧的。不太小伤罢了,早已好了,并无甚感受。”
因着严峻,半天语不成句。
贺重凌端倪骤冷,轻声叱道:“甚么人!”
贺重凌神采安静,带着淡淡的笑意。
未几时,元槿将书放下,两人就非常随便的说了会儿话,氛围非常和乐。
贺重凌悄悄摇了点头,含笑道:“怎会。”
视野低垂往桌上一扫,惠娘奇道:“这玉佩,若妾没记错的话,是娘娘赐给大人的?”
如你所愿。
忽地门帘响动。
她五官清秀美好,笑容非常温婉。
看着天空中精密的雨珠,元槿恼道:“如何又下雨了?”不由得又去看贺重凌,“中间的殿里空着,现在没人。要不要去歇会儿?”
每当蔺君泓将要措置政事的时候,元槿如果无事就来这里看书品茶。
此生必然无病无恙,安然安康。
帘子闲逛,一个和婉娇美的身影呈现在了屋内。
惠娘给他系着外衫的带子,道:“既是一家人,何必客气。”
蔺君泓晓得那玉佩是元槿给贺重凌的,虽说是当众赐赉,他的视野还是在上面多逗留了会儿,方才举步而去。
既是如此,贺太师就放心了几分,没再禁止。
背上模糊作痛。他却固执的连眉心也未曾蹙起过,只单手固执茶盏,神采平平的抬指抚向桌上的一枚玉佩。
听着窗外的滴雨声,贺重凌独坐窗前。
如许连缀细雨最是恼人,淅淅沥沥的下着,许是十天半月的都不断歇。
贺太师闻言眼神微闪,捋须说道:“今儿陛下要和顾大人议事,怕是不得闲。”
元槿晓得此人的倔脾气。说再多,他不承认,她也没法。左思右想,就让人筹办了药材给他。
贺重凌施礼过后,蔺君泓视线一垂,瞧见了贺重凌腰间的配饰。
必不让你心忧。
贺重凌莞尔,点点头,“槿儿亦是如此。”而背面也不回的大跨着步子往前行。
贺重凌“嗯”了声后,看她愈发谨慎,想了想,说道:“你直唤我名字便好。”
这里是昭远宫,蔺君泓措置政事之处,闲杂之人等闲没法入内。偏殿那边无人居住,常日里都有人打扫着,整齐洁净。
贺重凌沉吟了下,说道:“今后不会如此了。”
她生性和婉,说话轻声细语,就连和他开口,也带着万分的谨慎翼翼。
眼看贺重凌将要拜别,元槿紧了紧身上的披帛,忍不住道:“保重身材。你必然要好好的。”
贺重凌这便道了谢。
贺太师本欲斥他,中间长随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才知这事儿惠娘已经晓得,并且还是惠娘帮贺重凌挑的进宫去的衣裳。
只是在贺重凌将要分开的时候,他还是叹道:“你毕竟是贺家子孙。现在顾青言那小子都三个孩儿了,你既是成了亲,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