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已经好久没有见过杜之逸了,不由多说了两句。
——固然很多人想凑趣端王爷,固然很多人想靠近端王爷,可谁有阿谁胆量?
邹老太太眼尖,瞧见远处的富丽车马后,遣了人去问。
端王府和公主府离得近。常日里被小娘舅家的大狗吓怕了的她,和植物一贯不太靠近。去旁人家参宴的时候,即便对方家里有小一点的宠物,她也是懒得去多看一眼的。
“……仿佛是永安侯府的那位少爷买来的。”
瞥见阿谁矗立出众的身影后,她心中一动,迟疑起来。
往回走的路上,邹元钧朝弟弟mm使了个眼色。兄妹齐齐将步子放缓,掉队旁人几步。
大将军府的儿郎们等下上场的时候,要和兵部尚书冯家的男人同心合力,共同对抗护国公府徐家、永宁侯府杨家。
这天是举国欢庆的大节日,国子监和清远书院也都放了假。邹家的孩子们,除了邹元杺外,倒是可贵地聚齐了。
听了那句“干系不错”,蔺君泓往邹家那边看了眼,恰好瞧见五官清秀的陌生少年正和元槿在说着话。
邹家的凉棚的左边便是冯家亲眷。至于右边,本来定的是护国公府徐家。但因杨可晴跟了来,永宁侯府便和护国公府换了个位置,变成了杨家在邹家的右边。
元槿跟在哥哥们身边往前走了几步,侧首望向自家大哥。看着他冷峻的眉眼和沉稳的神采,俄然有些心暖,也有些伤感。
身为武将,特别是威名在外赫赫驰名的武将,忠君是定然的。这个她早已晓得。
毕竟他年青力壮,还活得好好的呢。
太子妃细细打量她,悄悄惊心。
看看四周没有旁人,邹元钧抬高声音,轻声道:“父亲说过,将军府,只忠君,旁人,不沾。”顿了顿,又道:“特别是太子府,特别不能碰。”
“嗯。既是如此,老太太去能够,你们尽量少沾。”
徐云靖把亲手端来的盘子搁到了桌上,指指内里装着的东西,“热着呢,新奇的。来一点?”
大哥能文能武,据家里人说,他这性子和爹爹是最像的。
“端王爷?”元槿有些不测,顺着杨可晴小手指着的方向远远看了眼。刚在熙攘的人群里恍惚地看到了个矗立的高大清癯身影,也不知是不是那端王爷,就听身边小女人欣喜地叫了声。
孟妈妈方才与她说,太子妃这两年身子不好,等会儿女人说话的时候留意着些,莫要提及病症、药材有关的字句,冲撞到了太子妃。
那边冷冷僻清的,没有别人在。
“这是腾腾。”元槿笑着把怀里的小白绒球捧到手中,送到杨可晴跟前,“好玩吗?”
说话间,又有一群人往这边行来。走近以后,纷繁向太子妃施礼,又向邹老太太问好。此中有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走出人群,笑着唤了声“姑祖母”。
想必也是不肯爹爹难做、不肯将军府受难为吧。
杨可晴抱着坏里软软的轻柔的一小团,心都快熔化了。她也不大步跑了,也不大声说话了,连杨家那边都没归去,自顾自地窝在邹家的藤椅上和腾腾小声地说着话。
她怕家人都分开了,腾腾留在府里会被闹闹欺负,干脆带了腾腾一同来观赛。
元槿看了看她脂粉讳饰不住的惨白之色,想到之前孟妈妈悄悄叮咛她的话,忙垂下视线,和兄弟姐妹一起,跟着老太太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