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人如何了?”乔辞向上微挑的眼梢斜睨向他,虽用的是问句,口气却隐含警告之意。
乔辞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莫要惊骇,你回房间好好歇息,我分开一下,过会儿便返来。”
“千万不成!”孙管家严峻道,“这大腐败夜的,您还是乔家人!”
乔辞没有听清,遂向她凑得更近一些,正要再听,却听身后的乔珩俄然大呼一声“阿姊谨慎”。
右手腕的伤口被药水刺得一跳一跳地疼,乔辞并非好想与的人,让她这类睚眦必报的性子做出以德抱怨的事情是不成能的。她单手支颐坐在那边,用心不去理她的话,只反复本身的题目:“说罢,你与叶家是甚么干系,为甚么会在这个时候呈现在叶家,还穿成了这副德行烧纸钱?”
乔辞没反对,叮嘱他去将孙管家叫起来,一行人率着仆人来到叶宅门口时,那哭声跟着间隔的拉近愈发清楚。
那女子几次确认道:“听闻乔明府的长女业已入仕。”
江南的雨时下时歇,虽缠绵多情,却也憋闷。万幸到了半夜时分,“轰”的一声惊雷将灰蒙蒙的天空划破一道缺口,雨势也跟着利落了起来。
看到乔辞出来,乔珩紧绷的神采终究败坏了下来,轻吐一口气道:“阿姊,你听到了么,有人在哭。”他踌躇了一下,又弥补道,“仿佛是从隔壁的叶家传来的。”
手中的油纸伞被雨淋得有些沉,乔辞斜了斜伞面,眸光划过一片被烧得乌黑的残垣落在女子身上,冷冷道:“你是谁,在这里做甚么?”
乔珩惨白着一张小脸立在房门外,右手悬在半空中,欲拍门又怕打搅到乔辞,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她的声音非常微小,被破空的雷声袒护,甚么都没有剩下。
若非作奸不法之徒,又怎会如此惊骇衙门。但面前的女人无缚鸡之力,独一用以防身的兵器还是一把银簪,如何看如何奇特。
说实话,乔辞以女子之身为官,在官方看来属于惊世骇俗之举,是以她在官方的风评并不如何好,反观面前这女子松一口气的模样,只怕她所顾忌之人的名声比起她来更要差上很多。
他的声音很大,孩子被他吓得向后缩了缩,“哇”一声哭了出来。
大雨滂湃而泄,乔辞躺在床榻上,半梦半醒间,骤雨打在窗棂上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楚。雨声中似是还掺杂了些别的甚么,凄凄厉厉地充满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