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倒也不是没体贴,不然彦长庚也不会在叶斐然一返来便下旨开特科,揽他入仕。在大彦,没有出身的人在升擢上要比有出身之人慢很多,但如果走通例的科举门路,叶斐然又需求通过一层又一层的测验才气终究脱颖而出。
叶斐然方至三司不久,便与度支副使乔辞一起揪出了一多量尸位素餐与贪腐之徒。锋芒展露的太快,总归会招来别人的记恨。乔辞位高权重,他们动不了她,便只能拿她身边的叶斐然做文章了,这本被人看似被“偶然”放在彦长庚案头的书便是最好的证明。
清河王卓印清是今上的表兄,今上便是由他一手带大的。若说今上的字是从清河王那边学来的,而叶斐然的字也是临摹的清河王,那么统统倒也能说得通。
陶恕越想越气不过,直接差人将乔辞叫来,劈脸盖脸就是一通训。
叶斐然那里还认不出这就是他少的那本书,心头一紧,仓猝将书拾起来,谨慎翼翼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彦长庚与叶斐然自幼一同窗习课业,天然晓得以他的才气,常科于他不算甚么,但是常科三年一取士,时候实在太长,远没有制科来得干脆。
叶斐然将书掖到袖中,讪讪道:“实在也没甚么好解释的,一时犯了胡涂,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了。”
说完,他也不等乔辞答复,起家绕过她出门看热烈去了。
乔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完还用眼梢斜睨他:“陶大人叫下官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见陶恕没否定,她拍了鼓掌起家道,“我看大人也说完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便归去了,手底下另有一堆公事尚未措置完。”
陶恕端起手中的茶盏浅啜了一口,再放下时面上一派对劲之色:“这事总归要有一小我出来担任务,内藏那边才会咽下这口气。被罚的人即便不是你,也会是别人。那日新来的勾判为你说话了罢?这便是他的成果。”
叶斐然闻言直呼冤枉:“我被人抄家了,抄出来的书被移交到了内藏库,全部内藏库都是陛下的,从内藏库内里取出来一本书直接呈给陛下也不敷为奇了。”叶斐然解释结束,一脸不成置信道,“你不会连我被人抄家了都不晓得罢,你一点儿都没体贴我?”
乔辞勾唇笑道:“大人怕是曲解了,这事儿如果没有我从中调停,只怕会越闹越大,现在事情了了,左藏库的大门也修好了,三司还从中扣回了一笔赃资,如何算都不是甚么好事,为何要罚我的俸钱?”
叶斐然瞪大了眼睛,佯作吃惊的模样:“本来这与陛下的字非常像么?”他凝眉回想,而后惶恐道,“臣在入仕之前曾游学四方,偶得过一幅清河王的真迹,心中非常爱好,便下足了工夫临摹,未曾想竟然撞了陛下的笔墨,当真是罪该万死。”
她正要辞职,却被陶恕拦了下来。
内藏因为丧失了一大笔赃资过起了苦不堪言的日子,另一边的三司作为得利者,却也有报酬此事愁白了头发。
陶恕不语,似是在当真思忖着她的话。内里倏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乔辞蹙了蹙眉头,刚想去内里探探究竟,便听陶恕“咦”了一声:“如何来得这么快?”
叶斐然迷惑,翻开书来细心看了看。这本书的名字不错,内容也正儿八经,就连上面本身注释时落下的字也都雅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