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光临头却故意机看戏!”高大嘲笑道,“那猴儿也只台面上风景,台下遭罪!”
跛子道:“五个!五个哩!这里乡风古怪哩,打俺却不打俺兄弟,莫非还分个长幼不成!”
跛子撇撇嘴,竟然在空中荡起了秋千,只不过他头在上脚鄙人,却不甚那么文雅,梁下十几人见此景象,相互对视一眼,手中的刀棒齐齐甩出,势要把梁上的跛子戳几个透明的洞穴。
“遭瘟的跛子,”高大啐道,“树大招风,风大闪舌头。”
“龟儿子打老子,鸟孙子打爷子,”跛子揉脸大笑道,“你几个不孝的龟儿子鸟孙子还不快来认老子!”
“遭瘟的跛子,管好你破嘴!”高大恼道。
跛子负痛笑道:“几个牲口欺人,更不像话哩!”
跛子大半天赋艰巨地从小山似的烂菜中爬岀来,他浑身高低五彩斑斓,红sè的西红柿泥,橙sè的桔子泥,黄sè的鸡蛋黄,绿sè的烂菜叶,但他手上的绳索却不见了踪迹,高大却晓得跛子会缩骨的工夫,戋戋几条绳索又如何能拴住跛子。
“那遭瘟的猴儿多姣美!”跛子用手指道,“看它上窜下跳的。”高大顺着跛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公然瞥见一大群闲人围着一个耍猴的江湖艺人大喊小叫。
“是你不是咱。”高大改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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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赵少游笑道,“煎、炸、炒、煮、蒸,小爷一样一样给你来!”他又道,“把那小白脸也绑到县衙,给李大人的站笼上多添几条亡魂!”
几个打手却大笑:“看不岀来哩!龟孙子有一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