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看表,竟快八点了,因而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伸手去摸床头的眼镜。也不知是不是起来的太急,加上一夜未眠,他只觉头晕目炫,不得不吸气皱眉,抬手按了按模糊发痛的太阳穴。
即便是多么贵重的玉石,无人保养,也只会逐步凋败风化。即便是再果断的意志,若无信心支撑,也只会逐步支离破裂……
几人发明了滋滋渗血的肝脏包膜以后,剩下的事情就不是腾非的专业了……
腾非感觉本身的心被狠狠地剜掉了一块,固然它还在有序的跳动,伤口不断的渗血,冲破了心包,充满了全部胸腔,乃至于只是呼吸,都疼痛的难以忍耐。
“相亲还是约会?”
他瞥见阿谁跟他干系很好的师弟浑身是血的躺在诊室里,白大褂上的血迹绛红,眼中尽是惊骇,口唇灰白,神采暗黄,早已没了气味。
三个多小时后,腾非下了手术,换了衣服带上腕表,竟不由自主地看着指针按着早已设定好的轨迹不断转动,一时出了神。等他回过神来,已然是凌晨四点十四分了……
他深深吸气,随后神采一凝,端动手走进了手术室,又变回了阿谁夺目强干的外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