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本艾斯,本来这就是奈本艾斯。”伊凡的目光超出腾非的头顶,直愣愣地看向高处,他的声音非常干涩,腾非感觉本身的腰被他勒的更疼了。
腾非的眼镜早在两人叠在一起的时候就被伊凡收进了背包,不过即便是有眼镜,黑夜来临时,腾非也是一点也不见的。
“现在可不是揽任务的时候,说实话,我不想淹死在唾液一样黏稠的东西里,也不想试被淀粉酶溶解的感受。”腾非撇了撇嘴,这类死法想起来就恶心。
就这么一会儿时候,天就已经大亮,只是树林富强不如何透光。待四周的异香散尽,腾非才冲着伊凡喊,“天亮了,太阳晒屁/股了!”
然后,他才想起了本身的处境。
“妹的!”腾非动了动舌头,试图用舌头把花从嘴里抠出来,但是不知为甚么,嘴里的异物感越来越小,吐了半天,终究只吐出了一根花梗。
腾非也不晓得本身该不该担忧伊凡,这货在梦里嘿嘿直笑,如何看也不像有事,但做好梦应当更轻易唤醒才对。他越想越不对,下认识地盯住了伊凡的睫毛,约么半分钟后,那两片小扇子颤栗了几下,伊凡还就真的展开了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终究亮了起来。腾非看了看四周环境,发觉本身仍处于密林中,四周的风景陌生又熟谙,仿佛是本身和伊凡一起摘祝贺果的处所,又仿佛不是。
“伊凡!伊凡!”腾非手掌用力掐了掐部下的肌肉,伸头凑到伊凡耳边,小声的叫他。他晓得伊凡警悟性极强,反应也快,毫不成能在这类环境下睡着,若不是耳边规律安稳的心跳和均匀清楚的呼吸音,他乃至感觉思疑伊凡是不是已经死在了藤曼中。
腾非勉强侧了侧头,面前还是一片暗中,他不晓得本身左边的东西是甚么,披收回的香味对伊凡有何影响,却模糊感觉伊凡现在的状况,就是与这玩意有关。
然后,他发明,覆盖在本身左肩的藤曼枝上开出了一朵小花,纯红色的,花香浓烈。
“你如何了?那不舒畅?”腾非顿时严峻起来。
腾非是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的,他感觉鼻梁有些疼,试图抬手去按,手却转动不得。他感觉本身周身汗津津的,应当是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