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财主又是一番劝说,又是恭维奉迎,老者只是浅笑,撑起竹竿,将最高最大的灯笼取了下来,笑道:“你们当中,如果有人能够破解这道谜题,这把剑就赠给谁。”
“好!”汪源见他胸有成竹,心中大定,眼眸缓缓从那些财爷土豪脸上一一扫过,要将他们记着。
眼镜青年恍然大悟,惭愧万分,宽裕道:“枉我苦读经籍十一年,却不如一个少年,汗颜,忸捏啊!”
汪源一拍脑门,惊醒道:“大爷的,气得差点健忘奖品了,把我的剑拿来。”
“哪首诗,别空说大话,你念来听听!”有人不平气,愤然叫道。
“萧雨,你别打动。”汪源也深知这道谜题难明,不然不会挂在最高出。固然心中非常想获得那柄剑,但却也不想他这般冒险,再说了他们压的如此之高,本身不但囊中寒酸,如果猜不出来,只能跑了。
萧雨摇了点头,笑道:“你可要记着他们的脸了。”又对老者恭敬道:“还望前辈作证。”
世人莞尔,那老者淡淡道:“那么,你是想换甚么呢?”
黄郓岸笑道:“没错,就是他了。”目工夫鸷,心中道:“萧雨、汪源不是被班导罚到静思阁思畴昔了吗,如何这么快就出来了。不过也好,我说过别让我在内里碰到你们,不然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那瘦子怒极反笑,道:“好,如果你能猜出来,我不但给你财帛,你的奖品我也不要了。”那些有财之人同仇敌忾,又是纷繁拥戴。
萧雨道:“前句描述他本身的脾气,第二句是由《蜀道难》变来,第三句更是从《将进酒》原文搬来,最后一句应当是对他平生的评价。”
“都一样!”那瘦子愤然挥手,一脸鄙夷。
“老鼠,跟紧了他们。”那黄发青年吐飞嘴上的卷烟,道:“黄郓岸,我们再去叫些兄弟。”
那人颇觉难堪,扶了下镜框,笑道:“还请小兄弟指导。”
“前辈,出个价吧,那把剑我要了!”一人目光炽热,如同看到旖旎画面般。
压的最高的那位,此时脸都成了猪肝色,怒瞪了汪源一眼,从怀中丢出一个钱包,拂袖拜别。
汪源想了一下,猜不出来,笑嘻嘻道:“萧雨徒弟,又该是你大显神通的时候了。”
世人一片哗然,醐醍灌顶,佩服得五体投地。
汪源目光缓缓扫过那些古物,终究还是停在那柄长剑上,口水差点流了出来,嘿嘿笑道:“就是它了,那把剑!”
瘦子哈哈笑道:“但是有些老板,压的比我还高呐。”
瘦子勃然大怒,道:“当我给不起吗!”立马取出钱包,夹起数张钱,递给汪源。
“千山迤逦终稳定,流水潺潺未闻声,幽崖春离花依艳,古道人往鸟不惊。打一字,到底是甚么字?”一名带着眼镜的青年,抓着头发,苦苦思考,喃喃自语。
老者坐在石凳上,单独抽着旱烟烟,饶有兴味地看着,也不指导。
汪源摸着兜里的钱,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道:“你们不要感觉亏,就当作慈悲布施好了,我会一辈子都记着你们的。”
火线一棵榕树高大而苍劲,从下往上,挂着的灯笼也是由小变大,仿佛一颗颗星斗悬浮,灿烂目炫。巨树下方挤满了人,瞻仰灯谜,眉头舒展,连接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