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方才骂甚么来着?我们家是倒贴货,叨教你是甚么货品?舔脚货?蛤蟆色(shei)?长得一副体肥膘装的死猪模样,为了获得这几尺宽的堰梗,不要脸不要皮,恬不知耻腆着个大肚子,像只蚂蟥似的一点B脸不要;
“这……”
顾二白神情一怔,手忙脚乱的扶住阿爹,昂首缓缓地看着一众小厮,眼神由不成思议变成好笑,女子清楚的嗓中带着一丝蓦地冷冽,“你再推一下?”
轿帘里,久久传出男人一道温厚的嗓音。
那笑从嘴角中转眼底,溢出一抹寒彻民气的狠戾。
话音一落,几个小厮面面相觑的捧腹大笑了起来,指着她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顾府~她说她去顾府?去要饭的吧,哈哈哈……”
“是!”
“晓得我去顾府干吗了吗?”
只恨切切的咬着牙,不成置信的瞪着面前这个貌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力女子,肥胖的手指巍巍颤抖,“上!都给我上!打死这个贱货蹄子!”
庆家阿爹听他言语如此猖獗不堪,不由得老脸胀的面红耳赤,现在二白又在,怕是又要被提起那桩丑事。
不过,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顾二白见世人的眼神已经愈来愈不对了,嘴角笑容愈扩愈大,大大落落的说了出来。
“你……”
世人一时被吓得内心毛毛的,顾虑重重,没一个敢脱手的了。
不想,他这厢刚转脸,张员外便看出了他的企图,悄悄给身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几个挑衅的小厮,便捋着袖子走了过来,一股脑将他们父女团团围住,开端脱手动脚。
言辞一出,众相邻都在,就更不好听了,回身拉着二白便要走。
明天哥几个如果被她一介小女子吓倒了,传出去不得被人笑死,但是这顾二白,若真是个脾气极烈的女子,哪怕威胁他们的话,是恐吓人的,可她若死在田里,弟兄们岂不是惹上了命案?
庆家阿爹握着她的手,摇了点头。
这孩子,自从返来后,唬人的功底他见过不止一次两次了,之前那是小打小闹,现在真是甚么话都敢说出口,连打人都敢。
一旁,就阿爹都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
“你……”
顾二白极快的转脸,扬手狠狠的朝那张肥头大耳上甩了一巴掌。
“你们放过我女儿,要打要骂朝我来!”
“你们不是要打吗?来啊,我明天站在这不动,让你们打,纵情来,想如何打就如何打,不过打过以后,你们若还能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我顾二白明天就撞死在这田里。”
“顾府。”
“再等等。”
“……”
“没事爹,没事。”
他情愿臣服在脚下,顶礼膜拜毕生的女王。
此中一个胆小点的小厮,脸上长着一颗黑痣,模糊伸出几根黑毛,跟着嘴角一颤一颤的,不耐烦的伸手推了阿爹一把,语气嘲刺,“如何了老头,钱都没赔,又想跑?”
身后,张员外闻言,神思一动,满脸极尽调侃的敲着扇子走过来。
顾二白见他们吓得连连退后,脚步缓缓地还朝前逼了两步,面色素净逼人,“奉告你们个事,我要出嫁了,老夫人招我去府上,问我想要甚么嫁奁,本来我还没想好,但现在,就你们张家的地步好了,免得每天跟我们家争几尺堰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