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前次李大娘事件中,她便摸清了围观者的看戏心态,底子没人会去管你一套一套的,他们只会看哪个更强大,然后站在哪方阵营里,耀武扬威。
而现在,彼苍白日下,施暴的场景却活生生的呈现在面前,咸恶的血腥味,狂暴的哀呼,满地的斑斑血迹,极度激烈的画面感,激的她胃里一阵抽搐,差点当场吐了出来。
“那倒是~”
是他?
“场主,贼三十恶不赦,场主千万不妙部下包涵,铁柱情愿替场主清算了他。”
顾二白不肯定的微微开口,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或者……幸运只断了命根子,还捡回了一条命。
活了十几年,在她的认知中,这般血腥残暴的画面,几近只会呈现在残暴的凶杀电影里。
闻言,男人肿眼泡处紧抿,握动手里的鞭子,直戳戳的朝着地上的少妇指着,“都学会从娘家搬救兵了,叫来这么个水灵个女人,是筹办献给你那野男人,还是献给老子的!”
“我打死你个丧门星!”
顾二白闻声,神情一怔,刚巧此时,又听到一声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当即内心一紧,排闼而入。
“清小攻……呸!清叔能追上就行了!”
“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小女人,白叟家都不晓得尊敬……”
顾二白惊诧,待看清他的面庞时候,倏的怔住了。
男人吃痛,满脸凶悍的转过脸来,满脸横肉颤抖,瞪眼冲着她吼怒,“那里来的贱娘们,别给我多管闲事!”
顾二白眼睛一痛,节制不住气愤,几近是甩脱手里的花篮,狠狠朝着男人的背上砸去。
扯破般的痛苦袭来,女人死死咬着牙,早已风俗的学会了哑忍。
倒不是因为丑得吓人,而是因为,面前的男人,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切了。
顾二白捂着嘴,一时候只觉胸闷气短,呼吸逐步沉重起来,她有些轻微的晕血症,但在极度的气愤之下,强忍着这类症状,逼得本身收回的声音都有些阴厚浑浊。
“花花~花花~”
“场主,我求求你,求求你宽恕贼三这一次,就一次,贼三再也不敢了……”
话落,叽叽起哄的人群,像是重视到了她这个异类的存在,纷繁静下来,皱眉不满的看着她,但一时,却又都不知如何辩驳。
“再打!再打!往死里打!”
女子话锋忽转,嘴角笑意,带着盈盈的讽刺挂满了两梢,深思的眼神夜微微朝着他裆下瞅着。
“打得好……”
头顶,失了明智如野兽般的男人,一下下扬起鞭子,狠狠的朝着女人抽去。
顾二白噙着笑,表情莞尔,脚步离花圃越来越近。
顾二白听着这村村民的低言低语,不由好笑。
脑海,轰然过电影般,闪过一个多月前,她初穿到崖边的场景。
顾二白看清了那女子和孩子的脸,恰是她在去顾府路上碰到的一对母子。
“呦呵~”
“哇……”
地上,残存着微小呼吸的女子,肢体颤抖,死死的护着底下的孩子,那孩子哭喊的更加狠恶,柔滑的声带仿佛都要扯破开来。
但鞭尾抽到一旁哭泣的孩子,小孩仔细嫩的皮肤顿时沁出了血,此时更是痛的扯着嗓子长嚎。
“我不熟谙~不熟谙……”
“甚么?”
“贼三,事到现在你还敢求场主饶命,明天不把你扔下绝壁喂狼,我铁柱就对不起赵家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