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不久前两人断崖上的誓词,就如一场奇特的梦。就算是梦,也醒得太快了。
楚北捷身子一僵,神采还是阴沉,但却没有作声,也没有行动。娉婷暗松了一口气,抿着唇,解开楚北捷的粗陋包扎,用石头把草根磨出汁,均匀涂在他的伤口上。
“当时两军比武,主帅定计,我……谁料你回程也……”
右臂一阵冰冷,说不出的舒畅。娉婷嫩嫩软软的小手,工致地抚在楚北捷健壮的肌肉上。
“云崖索道……”娉婷知贰心中有气,柔声道,“是我命人截断索道以反对你突袭北漠帅营,竟忘了提示你。”
楚北捷见她只是在四周的矮丛中哈腰拾掇,并没有走远,暗自放下心来。这类野林里猛兽毒物颇多,浅显人多数没命走出去。如许一想,内心固然愤恨本身心软,目光却更离不开娉婷。
“我错怪你了吗?”楚北捷叹道,“娉婷,奉告我。”
“走开。”楚北捷低喝一声,语气森冷无情,听得娉婷又是微微一震,不知所措地退了一步,垂手看着他。
林风到了半夜更加放肆,寒入民气。
月高悬,林中寂冷非常。娉婷摇摇欲坠,衰弱地靠在树干上,好半天赋缓缓坐下,启唇低声道:“你受了伤不能着凉,我生火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