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蔷回过甚来,“撞在一起才风趣,除了这位白女人,又有谁配得上我们王爷?”
醉菊回身,楚淡然面无神采地站在她们身后。
靠着楚北捷的胸膛,感受健壮的肌肉通报过来属于楚北捷的强大力量。
娉婷闭上双眸,悄悄启唇。
楚北捷低头核阅她,“有多傻?”
“咳……咳咳……”
话语笃定安闲,听不出一丝子虚。
“王爷……”
血的味道,从舌间化开。
楚北捷未进小院,便闻声琴声越墙而出。
他们贴得紧紧,听对方的心跳,血液流淌的声音。
只要高山不动,悄悄耸峙,挺直不平。山上小兽浩繁,不惧风雪,一待雪停就倾巢而出,打雪仗,挖雪洞,采摘树上最后几只松果,你争我抢,不亦乐乎。
醉菊淡淡道:“旁人看着风趣,局中人不晓得另有多少艰险在背面。你忘了两位王子的事了吗?”
由得浮云飘忽,由得月转星移。沧海桑田,懒看。
真是得陇望蜀,悠长下去,堂堂镇北王岂不成了对妇人言听计从的无能汉?
鲜血从齿印中缓缓排泄。
娉婷将目光幽幽移向被树梢模糊遮了一半的明月,沉默了好久,才道:“傻到但愿王爷对我,任凭世事百转千折,不改初志。”言罢,美好的唇角逸出一丝苦涩笑意,低声问,“聪明的白娉婷,笨拙的白娉婷,仁慈的白娉婷,暴虐的白娉婷……都会是被王爷宠嬖的白娉婷吗?”
从那日起,小院中常常能够闻声娉婷清越的歌声。
度过八个月的冷待,娉婷享尽了楚北捷的宠嬖。爱极楚北捷不甘心而不得不为的模样,爱极他黑着脸呵叱本身的模样。
提起东林两位王子的惨事,红蔷也笑不出来了,眸子一挑,看向醉菊身后。
笑过后,脸上垂垂规复常色,昂首,痴痴看着楚北捷,柔声道:“有王爷为娉婷心疼,就算两手尽废,今后不能操琴,又有何妨?”
乌黑中两双敞亮睿智的眼睛都染上了轻愁,没有闭上。
而白娉婷像赶上东风的柳条一样自在伸展,娇柔多姿。风骚才子,明白了勉强责备的无用,转而主动反击,仿佛筹算为八个月的磨难讨回公道。
醉菊应了一声,瞥了门外两道紧靠在一起的身影一眼。
“如何?”楚北捷强健健壮的身子动了动,手抚到娉婷鬓角。
“娉婷做过很傻的事。”
谁叫他硬不起心肠,谁叫他狠不脱手腕?
刚要用心诊脉,一股冷风俄然钻进脖子。门帘被人突然拉开,楚淡然呈现在门外,严厉隧道:“王爷,王宫密信。”
楚北捷细心看她眉间,公然略有困意,点了点头,重新将她搂着睡下,命令道:“现在要好好睡了,不准再胡思乱想。”
既不甘心,又不平气。
楚北捷黑下脸,“不要混闹。快点进屋……”
日月星斗在,彼苍大地在。
炉罩子下的炭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王爷……”娉婷矫捷的眸子转动,慵懒地竖起另一只无缺无损的食指,“这个也要王爷亲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