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天公主又好气又好笑,抿唇道:“驸马刚返来,我就迫不及待驾临驸马府,臣子晓得了会如何想,耀天是女子呢。看来……还是要早点帮驸马找两个貌美的贴身侍女才行。”滑头的眸子,瞥了何侠一眼。
何侠不动声色,仍笑着诘问:“彻夜,就在驸马府的后院里备酒和点心,如何?”
“我有何体例?”耀天公主蹙眉道,“方才议论东林方面的军事,驸马连白娉婷的名字都没提,可见他毫不筹算和楚北捷谈和。”
两人独处的屋内旖旎之气正浓,珠帘后俄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两人白手而来,替换衣服也只要两件,一起颠簸,又累又脏。一到驸马府,仿佛早筹办好似的,平常利用的东西,不消叮咛,都呈现在最顺手的处所。
耀天公主被他吻得娇喘连连,脸红过耳,好不轻易被何侠松开了,心仍急跳得似要跳出胸膛。举手清算被弄乱的鬓发,远远对镜瞅了一眼,连耳廓都是通红的,又娇又嗔地横何侠一眼,轻声道:“驸马真是的,这是王宫,又不是驸马府。如果侍女们瞥见了,让我如何见人?”
一听此言,耀天公主脸上的笑意顿时消逝。
耀天公主道:“请丞相说下去。”
“公主,若真与东林比武,敌手又是楚北捷,纵使是驸马爷亲身领兵,也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啊。对我云常没有涓滴好处。”
人影在帘后缓缓靠近,愣住,绿衣恭敬的声音传来,“启禀公主,丞相大人求见。”
贵常青不言,用碗盖拨着茶水面,细看茶碗里圈圈波纹,让耀天公主谛视的目光在他身上逗留多时,才双手将茶碗在桌上端方放了,语重心长道:“公主采取驸马之计,不吝派出雄师,冒险逼近东林边疆,是为了让楚北捷因为白娉婷而与东林王室分裂。”顿了顿,目视耀天公主。
翻开丁零作响的珠帘,正巧瞥见贵常青从走廊处转弯过来。
何侠一早进宫去了,剩下两只关在笼子里的鸟儿,熟谙新环境。
绿衣奉上专为贵常青筹办的浓茶。贵常青接了,啜了一口,昂首打量耀天公主脸上粉饰不住的欣喜甜美之色,开口笑道:“怪不得臣子们都说,只看公主的精力量色,就能晓得驸马爷是否在都城以内啊。”
耀天公主举手,自即将头上的凤冠取下,拿在手中细心瞅了一眼,放在桌上,又将头上其他的几件发饰一一取下,乌黑的长发倾泻下来,披在肩上,瞧了瞧镜中,面庞变得尖了点,更显娇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