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话？”
楚北捷冷眼看仇敌举剑到了面前，眼中瞳孔微缩，宝剑终究出鞘。
若韩一愣，嘲笑道：“说来讲去，镇北王还是来当刺客的。”他思忖必死，也不胆怯，霍然站起，抽脱手中宝剑，仰首喝道，“我北漠大营岂能容你来去自如，明天纵使没了性命，我也要为大王杀了你。来人啊！”扬声一喝，等了等，竟然无人冲出去。
若韩见他欲言又止，帐中只要他们两个，又是从疆场上厮杀出来的兄弟，怎会不明白贰内心想甚么，低声道：“不消说了，我们内心明白。自从则尹大将军分开，大王的心机更加难测。千万想不到，大王竟承诺与何侠联手，三十万雄师兵压东林国境，逼东林王交出白女人。恩将仇报，人所不齿，但王命又不能有违。森荣，我领军多年，没有试过一次带兵带得这么心虚啊。”
剑未出鞘，却已披收回模糊杀气。
面前一道魁伟身影，不知甚么时候已静肃立在面前。
“传闻她分开了云常，不知踪迹。”若韩感喟。
“白娉婷……”若韩暴露回想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当日的堪布城，“白女人，你的手札里到底写了甚么，竟能消解一场大战。若韩真不知该绝望，还是该佩服你。”唇角逸出一丝苦笑。
阿谁被白娉婷深深爱上的男人。
这是若韩第一次如此靠近地看清这个北漠的大敌。
各位将军领命散去，右旗将军森荣走在最后，到了帐门停下脚步，想了想，又走返来，“大将军有没有白女人的动静？”
若韩单独留在帅帐内，如有所思。
“镇北王深夜潜入虎帐，是想刺杀我？”
这般气势，这般胆略，此人是谁？
“不是结束，是底子没打。”
“杀了我又如何，你也不成能活着分开。”若韩盯着他的眼睛，低声道。
若韩面前全黑，脖子上寒气袭来，晓得楚北捷的宝剑已经抵在本身脖子上。
则尹去官隐居后，若韩登上北漠大将军之位，他跟从则尹多年，南征北战，军功赫赫，又有应变之才，此次升迁在统统人的料想当中。
森荣赶紧点头道：“对，我也是这么想。唉，内心真不是滋味，我们能做的也只要这些。”他看了若韩一眼，还想张口，但话到了喉头，到底说不出来，只好忍住了。
“则尹的继位者，总算另有点见地。”楚北捷轻笑，取下黑巾，棱角清楚的脸暴露来。
来人笑道：“再和大将军打个赌，我杀了你后，不但能够来去自如，乃至另有闲工夫顺手干掉北漠的几名大将。云常和东林大战未起，北漠兵士们绷紧的神经都败坏下来了。你命令明日回程，现在是深夜，兵士们当然抓紧时候歇息，十有八九都在甜睡中。”
楚北捷不屑道：“要喊就喊大声点。你帐外的亲兵全数身首异处了，最靠近的军帐也在五丈外。这也怪你们北漠军中的端方分歧常理，帅帐定要和其他军帐保持间隔。”
若韩又是一愣。
若韩凝睇着他。
“大战未起，东林雄师元气未伤，现在我们才不会傻到主动反击呢。既然不能捡这个便宜，那就全师回撤吧。”若韩决然命令，“传令，彻夜安息一晚，明日一早拔营回程。”
若韩盯着他好久，悄悄倒吸了一口气，“楚北捷？”
“大战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