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天公主微愕,看向贵常青,“甚么人?”
耀天公主站在屋中心,挺着身,雕像似的一动不动。
耀天公主胸膛仓猝起伏,点头道:“不可。别的都可筹议,只要这个不可。”
绿衣忙停了脚,道:“是。”站在帘外等着。
耀天公主无法地吐了一口气,神采死灰,“你就说,公主想通了,丞相固然去办吧。王令会写好送到驸马府。”
“弟子没有。”
不一会儿,侍从过来禀报,“驸马爷,府外有一队马车过来,说是公主送给驸马爷的风音女人到了。”
“楚北捷不知踪迹,何侠正在云常都城当他的驸马。”
云常驸马宝剑在手,不动声色。
耀天公主神采丢脸,“谁说驸马府中定要有姬妾?我是公主,法律既然能立,就能废。”
“死了?”耀天公主吃了一惊,抬高声音问,“我不是叮咛了丞相,既然大战已息,就让那白娉婷自生自灭好了。为何不放过她?”
“你可曾听过白娉婷的琴?”
林中的小屋内,有白发老者盘坐席上,年青的门生恭敬道:“弟子有一事不明,想向教员就教。教员在北漠传道授业已有多年,深受恋慕,为何定要分开北漠,到这云常来?”
云常郊野。
“是臣新认的干女儿,名唤风音,虽不甚美,但脾气和顺,善操琴,也会唱歌,并且对云常王室忠心耿耿。”
一同进了府,何侠将她引到后院,边走边道:“王令刚到,女人的房间还将来得及安插。不如先到厅中喝茶,吃过晚餐,侍女们就该弄好了。”
“人活着有甚么用?如果像行尸走肉般,就算和何侠碰了面,也不过白送性命。”
弟子一愣,低头道:“她已经死了。”
“出嫁之日?”耀天公主暴露回想之色,含笑道,“如何会健忘?那日耀天忐忑不安,请丞相入室密谈。”
“你可曾见过白娉婷的人?”
贵常青见耀天公主对何侠这般重情,内心模糊感觉不妙,转个话题道:“对了,前次公主命令,要给军中设立公用的赋税库。这道王令,臣临时给压下了。”
“多谢驸马爷。”风音温婉地笑了笑,朝何侠微微屈膝,“风音先去房中清算行李,再来服侍驸马爷用膳。”
绿衣听她话中隐有肝火,被吓了一跳,低声道:“是。”偷偷吐吐舌头,不晓得丞相和公主说了甚么,将公主气成如许。
何侠拿着王令,神采乌青,没有作声。
“他是堂堂驸马,管着一个赋税库,有甚么不当?”
何侠马不断蹄忙了一天,回到驸马府还没有喝一口水,王宫的使者就携着王令来了。
老者笑问:“白娉婷现在安在?”
冬灼刹住脚步,磨牙道:“贵常青,你这个老不死的,欺人太过!少爷,你如何……”昂首时,发明何侠已经去远了。
何侠豪气勃勃,威名震惊天下,他如许的豪杰,见的世面本就大了,现在做了驸马爷,名利权势全有,不知多少闺秀暗中瞅着他脸红,怎能保他没有个三心二意的时候?
“谁?”
贵常青笑道:“公主错了。法律可改,民气又如何能改?与其让驸马爷自行选立一个会与公主争宠的,不如公主送出一个会帮公主看住驸马爷的。有她在,驸马爷也不好等闲另立姬妾,再说,万一驸马爷的心机被谁勾走了,公主起码有个报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