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路雄师丧失其一,不是因为东林军强大,而是因为云常朝局党派排挤。内患不去,如何对外进兵?”何侠道,“戋戋一个东林不在我何侠眼里,众位将军都是有弘愿的人,可愿与我一同先清算内政,再领兵出征,纵横天下?”
杨柳拂面的季候,却与囚室无关,从冬到夏,囚室始终都是四周墙,一扇窗。
永泰军消逝在世人视野后小半个时候,小兵才来主帅军帐禀报,“驸马爷,贵常宁将军总算醒了。”
众将领对贵常宁这个仰仗家属权势登上大将军之位的莽汉本来就没有多少好感,现在见他这个模样,更加瞧不起他。
“我手持虎符,率领七军,不能杀你?”何侠嘲笑,喝道,“来啊,拖出去!”
“我?”醉菊愕了愕,低头道,“恰好,你放了我,我要回东林去见徒弟。”
贵常宁看这个步地,晓得不妙,嚷道:“我冤枉,我没有喝酒!我贵家世代为云常重臣,为云常立下赫赫功绩!何侠,你不能杀我!我要到公主面前和你对证!”
俄然闻声哐当一声,醉菊蓦地昂首,番麓已经不在了,门又被锁了起来,气得醉菊咬牙,“这好人,总有一天让他被狼吃掉才好。”
驸马摆了然是要断根贵家,与他们何干?将军们最怕就是没有仗打,闻不到血腥味,没有机遇发挥本事,被文官到处压抑。贵常青老成慎重的偏安政策与军方向来分歧,若换了驰名将之称的驸马爷主事,对于军队来讲,倒是一件功德。
救人如救火,因为贵常宁酒醉不醒,已经华侈了很多时候,祁田接了号令,当即领军解缆。
醉菊向来见惯了番麓可爱的模样,明天见他面无神采地坐在面前,恶感觉不安闲,因而没话找话道:“你担忧甚么?你不是云常最短长最精干的探子头吗?如果何侠命令缉捕你,你躲进松森山脉好了,在那边,猴子也摸不到你的影子。”
下中午分,前去援救的祁田风尘浑身地返来了。
他杀出来时身上已经沾了一身血迹灰尘,现在磕得用力,鲜血流了一头一脸,非常骇人。
番麓仿佛有苦衷,闷了一下,才开口道:“驸马爷领军征讨东林,半路又回了都城。传闻军队得了确实证据,贵家诡计谋反,雄师围了都城,到处搜捕逆党,凡是贵家的亲信,一个都不放过。”
“好。”何侠矜持地点了点头,“那请各位将军当即拔营,随我返回都城。”
何侠喝问:“贵常宁,你认不认罪?”
他停了停,又道:“我是丞相汲引发来的人,说不定也在被绞杀之列。如果我死了,你欢畅吗?”
“如何又不用饭?”
“那好,请祁将军当即领军解缆,援救贵炎少将军。”
大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一会儿,掌管永泰军的大将军祁田站了出来,“末将情愿。”
“驸马爷的手腕,让民气寒啊。”番麓没有一点常日里不端庄的神采,寂静了一会儿,沉声道,“他说丞相固然谋反,但毕竟是云常老臣,不忍用兵刃伤害,命令将丞相干在房中,给水不给食。丞相熬了四天四夜,在承认谋反的文书上画押按印后,才服毒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