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音过后,是连着几个高亢的亮音,如拂晓时分山间蓦地被走兽惊起的白鹭拍打翅膀高飞出林。
花管家和仆人、轿夫都不能进静思楼。花蜜斯和娉婷一入楼内,就立马把门反锁――
娉婷暗赞一声,细心去听门外动静――模糊一声低笑后再无声音传来。娉婷悄悄走到窗边向外窥看,廊下已空无一人。
娉婷“咦”了一声,当即想起本日在门外求见的男人,她靠畴昔在花蜜斯耳边说了一句。
娉婷当了整整两个月的丫头,好久没能尝到这些详确的点心,刚咽下去脸上便暴露一副沉醉的模样,啧啧道:“真好吃。”
“蜜斯琴技无双,仆性命我将这古琴送与蜜斯。”
“蜜斯啊,你的婚期已经近了,再如何躲也躲不了多久的。”
上了肩舆,花蜜斯一起上唧唧喳喳地和娉婷说着她本日会情郎的事,说到欢畅时,还忍不住捂住嘴偷笑。娉婷见她如此活泼,也不由为她欢畅。
两人在肩舆里说了好些话,垂垂熟络起来。
未几时,一行人已经出了城门。
好一名善解人意的公子。
天气已经有点发灰,花家肩舆还未进城,路上不见其他行人来往。轿夫只道赶上大群强盗,都束手无策地缩在一角。花管家总算还是忠心护主,胖脸抽搐着,勉强站在轿前,对着下了马劈面走来的一个仿佛是头领的年青男人拱手道:“这位大爷,肩舆里是我家蜜斯。明天我们出来上香,带的银子都捐给寺里了,剩下的未几……”
娉婷低头看那古琴,琴身为老桐木,曲指小扣,桐木铿锵有声。
一曲完,娉婷有点累了,只取了手帕抹抹额头的细汗,想起花蜜斯的叮嘱,不由得苦笑,“要不断地操琴,岂不连手都要断了?可见这花蜜斯是不懂琴的。”
“好琴赠才子啊,没想到我偶然中竟做了一次媒人,风趣风趣。”花蜜斯却很欢畅,对娉婷道,“那人说他仆人有缘会来拜访,我看他定是对你成心。”归乐、东林都是民风豪宕之国,女子说到情爱之事毫不内疚,直来直往。
俄然,门外响起一个男声。
这些人虽都是百姓打扮,却个个神采精干,行动分歧。
花蜜斯应了一声,携着娉婷出轿。早有庙里的师父迎了上来,将花蜜斯请入静思楼。
花管家见他们公然分开,当即松了一口气,将古琴递进肩舆里,喘着大气说:“可真吓了我一跳!嘻嘻,必然是蜜斯在静思楼操琴时,让这位有钱的公子闻声了。我也感觉蜜斯明天的琴弹得真好,连我听得都发楞了呢。”
连归乐大王都恋慕敬安王府有这么一个面面俱能的侍女。
娉婷在王府见多了构造暗道,这些东西几近每座大府邸都会有,涓滴不感觉惊奇,见花蜜斯镇静的背影转眼消逝在本身的面前,只浅笑无法地摇了点头。
花蜜斯娇生惯养不知风险,只感觉大为风趣,隔着轿帘问:“你家仆人要送甚么礼品?”
那年青男人眉清目秀,看着花管家哆颤抖嗦好不轻易把话说完,只微微一笑,“管家曲解了,我是代我家仆人送礼来的。”回身对肩舆躬了一下,朗声道,“部属无礼,让蜜斯吃惊了。”
桂花糕入口即化,一阵淡淡的桂花香味回旋在舌尖。
铮……
其他人见他分开,也缓缓散开,各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