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所长低头看了两眼,点点头,“干得不错,如果记录没有不对的话,关键就在这里。”
本来如此,我还真错怪王册这小子了。报歉天然不成能,我撇开旁人的目光,开端耐烦地翻看条记本。
我警告王狐狸,如果还当我是兄弟,千万别把我的事儿说出去。王狐狸多么聪明,顿时体味我的企图,几次点头包管。
题目就出在比来十来天,当他们盘点慈宁宫里的文物时(此时的慈宁宫被当作堆栈用),偶然中发明了一个奇特的题目:白日盘点的数量跟早晨盘点的数量不分歧,白日老是比早晨多一件。
我持续往下看,木雕面具前面的998号文物仍然是木雕面具,也就是说两件木雕面具编号是挨着的,所分歧的是前者比后者直径大二厘米,记录上都有说明。我耐烦持续往下看,早晨的998号和白日的999号同为宣德炉,对得上号。一向看到最后的1266号都对得上。我内心一阵小冲动,终究找到了关键地点。
“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考证?”我问道。
“派出所没再找你费事吧?比如拘留甚么的?”
这是一个古板的过程。王册在跟我活力,天然不会帮手。小季仿佛对文物有种天然的架空,只要胡所长不发话,她是不会去打仗那些在她看来很古板单调的词汇的。
“喂,想甚么呢?”身边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消看也晓得是小季。
胡所长见我镇静过甚,讲了一个“鬼借宝”的传说,让我冷却一下思惟。
当我查对到第997件的时候,终究发明了题目,早晨记录的997号是“深浮雕一支双开牡丹花”,白日记录的997号则是“木雕彩漆面具”。我面前一亮,终究找到了题目地点。“一支双开牡丹花”和“彩漆面具”对不上号,题目必定出在这里。
这是我做导游时的一段台词,今后估计是用不上了。心中有一股恍忽之感,前几天还在故宫里发小告白,现在摇身一变成了这里的正式员工,我的步子迈的也够大,可谓本身人生的一次巨大转折。
王册没好气地扔下一句话:“条记本在你手上,本身看。”
我吓的直吐舌头,莫非真赶上了“鬼借宝”?故宫里这么多宝贝,难说哪一件被鬼看中,夜里借去把玩,白日再送返来。两个分歧的时候段去盘点数量,天然对不上。我悄悄揣摩,即便是鬼借宝,只要当真查对记录,总会找出那件东西,把白日的记录和早晨的记录一一对应,不怕查对不出来。至于找到以后如何措置就看胡所长的了。题目的关头还在条记本上。
胡所长让王册去办理进入慈宁宫库房的手续。一套手续下来估计得半天。要去的话也得是下午。我干等着很无聊,干脆去太和殿广场散心。
我们就这么分开了。王狐狸还带着旅客,不成能陪我一向唠嗑。看着他逐步消逝在人群中的背影,我一声轻叹,跟这家伙扯上干系,今后的日子甭想安生了。王狐狸的脾气我还是体味一些,他的包管根基即是放屁,不出一月,圈里人必定都晓得我改行了。到时候指不定有多少费事事找上来……
条记本上记录的很清楚,哪年哪月哪日几时几分进入的甚么库房,盘点的甚么文物,以及文物的详细称呼和大抵特性都有详细先容。别的还记录着在场职员的名字。厚厚的一摞纸,都是比来一个月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