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伯答道:“你还年幼,江湖上的事情当然不晓得,这五刀禁卫乃是朝廷设下的间谍机构,共分五堂,乃是金刀堂,毒匕堂,狂刀堂,鸳鸯堂以及龙雀堂。这五堂各司其职,各有特性,却全数都直接听金国天子的舅弟萧鸩的批示,夙来以脱手残暴,杀人无声闻名。不但如此,并且到处与我中原武林人士为敌。我此次在草原上清查黑衣人行动好久,不料竟然是他们……”
邢天听了心头一紧,这才回想起来方才的各种行动,当时他只觉血腥扑鼻,不知为何竟然杀气充满大脑,使本身变成了一个无情的杀手。这会儿看着地上支离破裂的尸身,内心顿喊惶恐不安,朝庄伯躬身道:“庄老伯教诲的是,长辈服膺在心。”
怎料庄伯却俄然拍了一动手,纵声长笑起来。这几下行动牵动了伤势,又咳嗽不止,竟然在嘴里咳出一口血来。
庄伯点头浅笑,对邢天谦逊的态度非常对劲。一瞥之间,看到了邢天腰间别着的那把金刀,像是想起了甚么要紧的事来,忙道:“你把这金刀拿给我看看!”
邢天仍然没听懂,呆呆的不答话。
庄伯两眼一亮,沉吟半晌,摸索的问:“五刀禁卫向来以心狠手辣闻名,有上百种毒刑把人折磨致死,你真的不怕死?”
庄伯笑吟吟的点头:“不错!实不相瞒,老朽我此次下山的首要任务,就是择选优良的入门弟子。我们遨山派武功广博高深,浩如烟海,因此在提拔弟子一事上也向来要求严苛,不但要求候选者要有必然武学根底,并且还必须为人朴重,不畏存亡。
邢天听到这儿,俄然进步了嗓门,朗声道:“人是我杀的,他们想要算账,固然找我来!”
金刀上血迹斑斑,庄伯挥袖袍在在刀背上擦了擦,上面鲜明暴露一行藐小的字:“五刀禁卫――金刀堂”!
“你究竟想不想跟我们去遨山?倒是说话呀。”庄银笙不住催促。
邢天见他面色严峻,就把金刀取下,递给了庄伯。
庄伯不答,喘匀了气,笑着朝邢天道:“我来问你……你可情愿随我归去么?”
但是,人的豪情也真是奇特,身处窘境时就巴不得窜改面前的处境,等哪一天真的能够超脱窘境之时,却又会对之前的环境恋恋不舍。
庄银笙忙上前去替他悄悄拍背,疑问:“庄伯,你笑甚么?”
“他们是金刀堂的人?!”庄伯顿感惊奇,声音也有些发急。
而这个五刀禁卫,一听之下就晓得是个隐蔽而又残暴的杀手构造,专门为虎作伥的为朝廷做那些丧尽天良的恶事。
本来他刚才一番话,都是在摸索邢天的品德。他重伤以后本有力量,此时也是欢畅至极,以是才说了这么多话。话音刚落,又长笑起来,这一笑又动员伤势,咧着嘴直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