遨山派每年派出得力门徒到天下各地招收弟子,又定在玄月初八之日堆积在一起,停止候选者的入门择选。他们几人一起上走的不紧不慢,本日已然到了玄月初七,眼看那入门择选之日就在明天了,庄伯内心焦急,就不住的催促车夫,让他快些赶到遨山脚下。
庄银笙点了点头,道:“嗯……那遨山入门的端方非常严格,就怕你过不了关,成不了正式弟子呢!”
庄伯见这墨客一脸呆气,那里有半点儿资质可言?若拿遨山派挑选弟子的标准来和他比较,实是八竿子打不着半分,就暴露了一脸极不甘心的神采。
庄银笙问邢天:“你可知这石像刻的是谁?”
庄银笙打小听人总说遨山派的发源故事,对于这些可谓是滚瓜烂熟,她故意在邢天面前显摆,就娓娓的道:“这可说来话长了,那姚玄君本是一员唐朝末年的大将,厥后目睹唐朝灭亡,天下大乱,感慨故国,心灰意冷,就想找个山林隐居起来,今后再也不问世事。这一日行至这遨山之上,见风景娟秀,仙气氤氲,就筹算耐久居住下来。
他是庄伯的拯救仇人,庄伯欠他一个天大的情面,见他如此固执,就只能感喟道:“哎!也罢!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带上他一块儿吧!只不过……能不能过关,成为正式弟子,就看他本身的造化了!”
邢天大喜,道:“多谢庄老伯!正如这位胡兄所说,岂可因前路艰巨,就萌发退意乎?就算是过不了关,也老是多了一番历练!”
正走着,通衢的中间暴露来了一个用青石雕镂的人物石像,那人一手提剑,一手持着经卷,眼里包含沧桑之感,正在眼望着山下的苍茫大地。
越往前走,阵势也越来越高。先前还能远瞥见遨山的全貌,这会儿却只能看到一座大山遮天蔽日的挡在面前,本来是已经到了山麓之下,遵循胡者也的话,已然乃是“不识遨山真脸孔,只缘身在此山中”了。
墨客点头晃脑的道:“苏子曰:古之成大事者,不唯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毅不拔之志,行千里者半九十,岂可因前路艰巨,就萌发退意乎?小生固然鄙人,但也想试上一试,如若过不了关,也老是一番历练。”
邢天见这墨客脚上一双草鞋已经磨得褴褛不堪,明显是步行了极远的路才赶到此地,心中佩服不已,就想交友一番,便朝墨客抱拳道:“兄台这番话说的痛快!实不相瞒,我也是想去遨山学武的,姓邢,单名一个天字。还未就教兄台高姓大名?”
胡者也并不活力,只是赔笑道:“女人讽刺了,女人讽刺了。”
胡者也听了大喜若狂,手舞足蹈,仓猝爬上车来,对庄伯和邢天昂首称谢,就差没有跪在车上叩首谢恩了,溢美之词翻着花腔的从嘴里往外蹦,公然是个读书人的架式,随便一句话都是文绉绉的。
“这位胡兄性子直率,为了抱负不吝跋涉万里,实在令人敬佩,还请庄老伯给他一次机遇。”邢天看出了庄伯的难堪,就又讨情。
胡者也秉着一番信心,千里迢迢的赶路而来,怎能晓得另有这么一个端方?就惊诧道:“还……另有如此端方?小生倒实在是不晓得……”
胡者也兀自没反应过来,愣愣的不明以是。邢天跟胡者也解释了老半天,才说清楚了庄伯是遨山派的正式弟子,能够做他的举荐之人,而庄银笙乃是遨山掌门的亲孙女,也能够替他说句好话,逛逛后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