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庄银笙虽能够自在的进入庙门,但她想和邢天呆在一块儿,就也筹算彻夜住在这里。庄伯此时伤势已好了七八成,早早的备好被褥铺盖,安排三个少年睡下,一宿无话。
庄伯命山间的佃农备下早餐,四人仓促吃了,就步行又往山里走去。
邢天满心欢乐,正要承诺,却听庄伯俄然长笑一声:“哈哈哈……你俩先别说这些,且闯过了三关考题再说!如果通过不了,狼孩儿和书白痴都要被赶出庙门,永久不准踏进遨山半步!”
庄银笙内心只顾虑着邢天的安危,不暇思考,就横身挡在了他面前。
他在心上人面前吃了闷亏,只感觉无地自容,心想本身呆在这儿也是多余,还不如走了,就朝着邢天瞋目一瞪,恨恨的骂道:“好你个臭小子!我算是记着了!你给我等着瞧!”
邢天一闻声她的脚步声就醒了,而那胡者也倒是呼呼大睡,如何喊也不想起床。庄银笙气的手叉腰,干脆直接掀了胡者也睡的被子,吓的他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惹得邢庄二人哈哈大笑。
庄银笙被他这么一说,脸上顿时羞的璨若朝霞,忙松开了邢天的手,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胡者也的手肿的像个猪脚,只觉火辣辣的非常疼痛,见苍霆走远了,就骂道:“子曰:非礼勿动,这厮上来就动粗,真乃刁民也!”
也就行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候,只觉脚下之路越来越窄,最后变成了仅容一人可过的小径,再转过一道小树林,面前斗然一亮,风景豁然开畅。老远就瞥见前面竖着一座高高的庙门,全用红色的大理石雕砌而成,在绿色的树林里格外显眼,端的是气度宏伟,高屋建瓴。
邢天呵呵一乐,道:“来都来了,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个疤,有甚么好怕的?”说完就在他背后推了一把,把他踉踉跄跄的鼓动进了庙门当中。
苍霆见她眼波流转,笑语嫣然,这般的调皮敬爱,却美满是胳膊肘往外拐,向着一个从不了解的外人,内心愈发的气苦和难受。
但见内里是一道开阔蜿蜒的石阶山路,左边有座高高的山岳,峨但是立,云腾雾绕,应当就是庄银笙所说的玉云峰。从半山腰里落下了一道长虹也似的瀑布来,全都会聚到了远处一条看不到头的长河里。
沿着山间通衢一向朝上走,邢天看两旁郁郁苍苍的满是大树,除了山色怡人以外,倒也没感觉有何特别精美的风景。
胡者也调笑道:“小生天然不懂,但是小生的手都快被捏碎了,倒是无人问津。而邢兄的手掌涓滴无损,反倒是有人牵肠挂肚的嘘寒问暖。”
且说到了第二天凌晨,恰是玄月初八的日子。天还未亮透,庄银笙就早早的来到邢天和胡者也睡的屋里,筹算把他俩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