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银笙内心只顾虑着邢天的安危,不暇思考,就横身挡在了他面前。
且说到了第二天凌晨,恰是玄月初八的日子。天还未亮透,庄银笙就早早的来到邢天和胡者也睡的屋里,筹算把他俩喊醒。
苍霆见她眼波流转,笑语嫣然,这般的调皮敬爱,却美满是胳膊肘往外拐,向着一个从不了解的外人,内心愈发的气苦和难受。
邢天心中一凛,方才沉醉于美景的神经立时紧绷起来,目睹庄伯迈步朝着净心湖边上的一个亭子走去,就也紧紧跟在了前面。
邢天满心欢乐,正要承诺,却听庄伯俄然长笑一声:“哈哈哈……你俩先别说这些,且闯过了三关考题再说!如果通过不了,狼孩儿和书白痴都要被赶出庙门,永久不准踏进遨山半步!”
胡者也的手肿的像个猪脚,只觉火辣辣的非常疼痛,见苍霆走远了,就骂道:“子曰:非礼勿动,这厮上来就动粗,真乃刁民也!”
怎料这一进庙门,风景顿时迥但是异,和刚才截然分歧!
庄银笙正在回过身去揉着邢天的手,体贴的问他疼不疼,听了胡者也的话,就啐道:“呸!甚么叫因爱生妒,你懂甚么?”
邢天一闻声她的脚步声就醒了,而那胡者也倒是呼呼大睡,如何喊也不想起床。庄银笙气的手叉腰,干脆直接掀了胡者也睡的被子,吓的他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惹得邢庄二人哈哈大笑。
邢天呵呵一乐,道:“来都来了,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个疤,有甚么好怕的?”说完就在他背后推了一把,把他踉踉跄跄的鼓动进了庙门当中。
邢天悄悄看在眼里,内心浮起一股莫名的冲动。而胡者也却喃喃的道:“小生一介荏弱墨客,可谓是凡夫俗子也;并且怯懦如鼠,亦称的上是贪恐怕死至极,到底进不进这个庙门为好?”
因为这个,傲山派就在庙门以外专门儿安排下了数间上好的配房,以备过往的外客过夜。
而庄银笙虽能够自在的进入庙门,但她想和邢天呆在一块儿,就也筹算彻夜住在这里。庄伯此时伤势已好了七八成,早早的备好被褥铺盖,安排三个少年睡下,一宿无话。
但见内里是一道开阔蜿蜒的石阶山路,左边有座高高的山岳,峨但是立,云腾雾绕,应当就是庄银笙所说的玉云峰。从半山腰里落下了一道长虹也似的瀑布来,全都会聚到了远处一条看不到头的长河里。
湖内里飘着浮萍,生着莲叶,荡着划子,长着嫩藕,红的,绿的,白的,粉的,姹紫嫣红,清爽新奇,说不出的风景秀美。
庄银笙被他这么一说,脸上顿时羞的璨若朝霞,忙松开了邢天的手,狠狠的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