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低头看他腰间银带,紧紧的绷在翩翩大肚之上,又被肥肉裹在内里,公然扎着三个绳疙瘩,未料这个二师哥丁半山一副痴肥肮脏模样,年纪也不过三十出头,却已然晋身为遨山三结弟子。
“新来的,醒醒!喂!快点醒醒!”
“你是谁?”邢天一脸不解。
邢天烦恼不已,悔不该方才那么莽撞的劈斩黑石,竟然将这么一柄记录着萧人皇前辈赫赫威名的古剑给破坏了。想到这儿,便用手指不住的抚摩那条裂缝,内心一阵怜惜。
丁半山侧目答道:“你晓得甚么?他们那是在练习用剑尖挥刺飞溅起来的瀑水。若未几下点苦工夫,又怎能做到剑不虚发,每一剑都能刺到半空中的水滴?”
邢天顺着他的手希冀去,见青衣弟子们所站立的圆石上面,坑坑洼洼的稀有十个微微凸起的坑洞,该当是他们长年累月的在此练习挥剑刺水滴的工夫,久而久之,在上面踩踏出来的足迹。
莫非这青铜剑体仅仅只是一层空壳?
邢天不住的用手指打扫着古剑的裂缝,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透此中的事理。
邢天一愣,心想这位丁半山长得如此肥胖,倒也没孤负这个“二师哥”的名号,既然是二师哥,他的话本身怎敢不从?便仓猝从地上翻身起来,把冰潭古剑又负在背后,拱手道:“本来是丁师哥,小弟邢天,这厢有礼。师弟我也不是想要偷懒,只不过昨夜出来闲逛,实在太困了,便躺在这里睡着了。”
正在这会儿工夫,一束月光透过树枝,投射在了剑刃之上,把那道裂缝晖映的更加清楚。邢天余光一扫,不由微微迷惑。
为何这把剑看起来平常无奇,却总感受它实则储藏着无穷的奇妙?
“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你看一看他们脚底下踩的那块圆石,便晓得他们下了多少工夫了。”丁半山指着瀑布底下那块石头。
只见这山谷中到处流觞曲水,鸟语花香,饶是暮春季候,四下里也是郁郁苍苍,钟灵毓秀。玉泪河水源起于玉云峰上,化作一道白练般的飞瀑,拍打在空中的山石上,溅起点点飞沫,沁爽民气;两盘高山环抱,粉饰住了隆隆艳阳,愈发使这谷中风景清幽舒爽。
“唔……”邢天暗中叹服,又问:“那他们为何练了半晌,却老是在练这一招姿式?”
“呸!”丁半山啐了口痰,责道:“你们这帮新来的,就是不懂端方,大半夜的如何能出来闲逛?看来白日还是过分安逸,需求好好的增加习武的功课才对!”
“遨山御风宗剑法,天然唯有‘裁叶剑法’首屈一指,还用多问么?”丁半山有点高傲。
既猜疑又膜拜,邢天只好朝着丁半山行了个礼,恭敬的道:“既然如此,还望二师哥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