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内里竟然无人应对,邢天只能提起调子,恭敬的道:“长辈邢天,前来拜见药婆婆,恳请婆婆赐见。”
药婆婆明显表情极差,背着阳光也辨不清邢天描述,左手一提,将方才手中攥着的那柄带血匕首一甩,又朝着邢天胸口激射过来。
兔起鹘落之间,那鞭子紧紧的擦着邢天的头皮划过,带起了几缕青发。
邢天心中一动,暗想这何尝不是一种生财的捷径,既然那位药婆婆如此爱好驯兽,本身何不仰仗这项“特长”,把这份钱赚到手中?
胡者也见他沉吟不语,还道他同意了,笑道:“苟繁华,勿相忘,到时候发了财,赚了钱,可别忘了兄弟我吶……”
吱呀!
他在山间瀑布底下练习了数月的裁叶剑法,此时已有小成。所谓红叶题诗,乃是用剑刃在空中螺旋刺出,乘机寻敌关键,在电光火石之间刺敌命门。这招“红叶题诗”他已经几次练习了不下千余遍,点点瀑水都能刺中十之七八,又如何没法刺中这么一柄宽刃的匕首?但见那冰潭古剑的剑尖真的仿佛一枚红叶,螺旋刺出,几次点点,真的仿佛在空中题写着斑斑墨迹普通。
邢天心头一惊:“不好,莫非那位药婆婆身遭不测?被人所害?”想到这儿,便蓦地伸手,排闼而入。
扶摇诀可御敌,亦可防身,这一阵疾风应运而生,一方面扑向了长鞭,减缓了鞭子击来的速率,另一方面也由上直下的刮在了邢天的头顶上,相称于有人重重的将他推了一把,使他下蹲的速率平空晋升了很多。
邢天内心出现一阵悲悯,他久居草原,与狼日夜糊口在一起,早已把它们当作了本身的同类,此时见一对狼母狼子如此惨死,也顾不得和药婆婆叙礼,就迈步朝母狼冲了上去,心想如果施救及时,或还能够挽救那小狼崽一命。
但所幸他的耳朵活络无铸,蓦地闻声“唿”的一阵响,暗中一惊,想也不想,膝盖一弯,想要屈身躲开。
“别!”邢天急叫一声,他半蹲地上,刚才惊险的躲过了这一击,只感觉头皮发麻,身上直冒盗汗,忙喊道:“婆婆停止!是我!”
邢天深晓得这位药婆婆鞭子上的功力,暗想如果任由这鞭梢击中本身,那里还会有小命留下?危急之间不容多做踌躇,体内扶摇诀突然升起,左袖往前一挥,在头顶上方乍然鼓荡出一阵狠恶的疾风。
“是谁!”那位药婆婆刚才一向萎地发楞,这才发觉有人突入,单手在地上一探,便把她的那柄玄色长鞭提了出来,功力一运,不由分辩的击向了邢天面门。
屋里一片暗淡,邢天顺着微小的光芒一看,禁不住一阵惊奇。
而邢天的手臂也是一通巨震,紧接着胸口一阵堵塞,只感觉右手已然没法再将冰潭古剑拿捏的稳,随时都能够放手丢掉。他惶恐之下,忙运起体内真气抵抗,饶是如此,也踉踉跄跄的朝后迈出了三四步,后背顶在了木门上面,这才终究愣住。
胡者也哑然发笑,自言自语的道:“赢利也犯不上如此心急吧……”说完晃闲逛悠的又回到了屋里,教那两个小童读书去了。
只见正对着屋门口,那位药婆婆安然无恙,正在呆呆的瘫坐在地上,她的长鞭搁在一旁,手里却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嘴里不断的嘟囔:“又失利了…..又失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