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一看,见药婆婆的脸上斑脉横生,两眼无神,连嘴唇上都长满了藐小的皱纹,像是一夜间又衰老了十多岁一样。心中大骇,颤声问:“婆婆……您这是如何啦?您为何连我都不熟谙了?我是邢天呐!”
第二天凌晨,天还未亮透,一颗启明星还挂在半空中忽隐忽现,邢天就已经爬起床来。他只练习了一小会儿的控叶术,按例失利了两三次,便偶然再对峙下去,把梧桐叶往地上一甩,迈步直奔百兽林的药庐而去。
药庐木门还是半掩着,邢天早已按奈不住冲动的表情,猛的推开冲了出来,镇静的喊道:“婆婆!我明天提早结束了修行,来帮您炼…….”
邢天倒在地上,只感觉两眼发黑,气血不畅,还好药婆婆踢到他的一顷刻,他下认识的运起了扶摇诀护体,要不然必定肋骨都要踢断。他艰巨的从地上爬起来,脑筋又是一阵发晕,缓缓把真气在体内游走了半晌,脚底不再发虚了,便仓促迈步追了出去。
邢天见她这般反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柔声道:“婆婆,您这是如何啦?您别想太多了。”
他本是好言安慰,怎料一说到“陈青谷”三字,药婆婆却俄然止住了哭,两眼里充满了惶恐和无助,沙哑着嗓音道:“师父……徒儿无能,徒儿不肖,徒儿未能完成您白叟家的遗志,您是否会指责徒儿?”
药庐内里,树林随风摇摆,收回一阵沙沙的声音。
“药屠子?”邢天起家想要制止她这类癫狂的行动,就伸手去搀扶她的胳膊,大声道:“药屠子是谁?我不晓得啊,我是邢天,婆婆您细心看一看啊!”
“邢天?邢天是谁?”药婆婆像是发疯了普通,挥动着胳膊大喊大呼,俄然厉声喝道:“我晓得了!你是药屠子派来的特工,想从我这里盗走炼药秘笈,是也不是?”
药婆婆猛的一摆胳膊,甩开了邢天的手,尖声叫道:“你是谁?你……你是谁?”
邢天见药庐里乌黑一片,心中又忐忑的浮起了但愿。悄悄排闼出来,扑灭了一只残烛,见地上的铜钵倾倒,火炉里的炭灰也洒落一地,满屋都是一片狼籍之相,和白日分开之时的场景一模一样。很明显,药婆婆途中并未返来过。
药婆婆早已迷了心智,那里还认得清他是谁?见邢天扑上前来,厉声尖叫一声,伸出腿来朝着他重重一踹。这一下既俄然又凶悍,邢天怎能推测药婆婆会暴起伤人,仓促之间不暇躲闪,只感觉胸口一疼,抬头就朝后倒去。
邢天心头一阵惊骇,惊声问:“婆婆,您……这是如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