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剑奇谭2：永夜初晗（壹） > 第14章 翔空・江陵(1)
“糟了，谢爷爷的偃甲……”乐无异神采大变，仓猝冲进船舱中去。
想到谢衣，乐无异蓦地想起一事：“对了，你们团长是谁？我另有事就教。”
乐无异半蹲半跪，已将衡天仪外壳拆解下来，接着一一调试内部零件，浑然已入物我两忘之境。杂耍团众见状，抬高声音、放轻脚步，上前围观，乐无异却毫无所觉，仍然专注于手头偃甲。
少顷，那人俄然道：“长乐本领不弱。”一道冰寒凉意，回声从闻人羽身侧掠过。闻人羽刹时想起，与长乐等人对峙之时，那一道平空而发的幽蓝寒气。
闻人羽一笑：“百草谷，星海部天罡。”
偃甲船持续向前飞翔，偶尔有震惊，随后又平复，垂垂越飞越快，越飞越高，仿佛乐无异对偃甲船的补缀，已经显出效果。
终究，他将衡天仪原封不动地装好，一鼓掌：“好了！”
乐无异只是眩晕胸闷，此时已缓过气来，嬉皮笑容道：“打斗累的。”
从他逃离乐府、混迹长安城中，已几番有此感喟。天下之大，江山之美，怎不令人倾慕动容。
一咬牙，乐无异道：“你等着我！”说着，将晗光剑插在背后，抱着桅杆，噌噌噌爬了上去，到桅杆顶部的十字横架时，乐无异伸脱手去，正握住闻人羽递过来的手，一用力，爬升到了横架之上。
闻人羽浅笑：“那天，在福临居，我点了与你一样的菜。”
闻人羽道：“就教中间是谁？”
“上面风景更好，上来。”闻人羽主动邀约。
方才脱出险地，乐无异浑然已忘了方才险境，俯瞰下方长安，不由喃喃道：“本来，这才是长安……”
闻人羽心下一松：“当时，是中间脱手互助？多谢。若非中间，我们恐怕……”
“他已经走了好久了，他说要画一种叫甚么江山图录的东西，团子不懂，不过大抵很短长很短长吧，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谢衣的动静了，不知他过得好不好。”
辟尘在一边直笑。
偃甲室中，辟尘、石百子连同先前那熊猫人，均已前来帮手。熊猫正撅着屁股查抄各偃甲装配，神情行动好像饮茶，渐渐悠悠、闲闲定定，半分不见镇静。
见乐无异眼神刹时暗淡下去，团子赶紧道：“不过，谢衣居处的大抵位置，我们是晓得的，毕竟万一船出不对，还要请他修嘛……”
乐无异满脸羡慕：“你的衣服真都雅，等有机遇，我也照着做一身！”
乐无异松了口气，谢衣偃甲非同平常，凡人难以体味布局，那长乐只是顺手施为，并未挑中关窍，不然这船千万腾飞不得，更不成能支撑如此之久。只是，谢衣偃甲受损，实在叫人肉痛。
一番扣问，乐无异发明，题目出在偃甲室那根立柱上。
乐无异与闻人羽对视一眼，两道身影同时掠出，箭普通向船舱深处而去。
闻人羽仍笑眯眯的：“看来贵公子的吃穿用度，毕竟和旁人分歧。”
闻人羽“哼”了一声：“不尽不实。偃甲船是你弄坏的？”
俄然船身又是一震，倾斜幅度更大。
“于如此高处，俯瞰长安、了望大地，公然别致极了。”
二十年前……起码二十年前，谢衣爷爷仍在人间！
石百子面色古怪，咳了两声，辟尘笑道：“好啦！船也修好，雨过晴和，你就不要再害臊了。”说着，从背后揪住耳朵，将一人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