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滴下一滴绿色的胃液,落在他的脑袋上,顿时有股钻心蚀骨的剧痛,沿着他的神经,传遍他的满身。
那是一颗近似龙头的头颅,它的脑袋又有几分像是人脸,且头顶长着两根朝后的羊角,额心处更有一根颀长锋利的独角,模糊明灭着金光,分外的慑人。
无边的疼痛从脖颈处传来,银河能够感遭到凶兽的獠牙,正在大口的撕咬着他的脖颈,贪婪得咀嚼着他的血肉,乃至于他能够听到吧叽吧叽的磨牙声,在他的耳边如同梦魇般,永不断歇的回荡着。
这一幕实在是过分惊悚,固然他晓得这很有能够是幻觉,只是他还是感觉体内像是多出了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往上爬升,直冲脑海,令他满身汗毛倒竖,心惊胆战。
他想伸脱手扒开那块垂垂挨近过来的头皮,但是跟着他的手伸出,更加骇人可骇的一幕呈现了。他手臂上的皮肤正在渐渐的熔化,一点一点的掉落,收回滴答滴答的脆响,如同最为暴虐的刮骨钢刀,不竭的折磨着他的耳膜、神经,乃至灵魂。
可正因为那声音,他的神智微微的复苏了些许,用力的摇了点头,却听到扑通之声接连响起,循名誉去,只见一块块的头皮在他闲逛脑袋时纷繁被甩飞了出去,此时幽幽的飘在丹液上,分外的可骇。
“哧……”
银河模糊听出了此中的关头,在于那天早晨碰到的那人身上,虽是不知他的身份,但是想必他有着极其可骇的来头。
不知为何,银河感觉本身的灵魂分开了身材,轻飘飘的飞出了丹炉,看到了房中焦心万分的玉熏真人,正在皱眉凝神的幽篁,另有正在用力拍打着丹炉的玉法真人,他们像是晓得本身所处的危急,只是身在炉外,爱莫能助。
银河闭上了双眼,然后蓦地伸开,想要看清楚那究竟是不是幻觉,可那头皮还是存在,且还在缓缓的朝他漂泊过来。
跟着血液的流出,银河只觉无边的冰冷和空虚,像是面前逐步落下的黑幕,将他的整颗心灵完整包裹了起来,让看不到半分的光亮,感受不到半点的暖和缓但愿!
“呼、呼……”
“银河,煞气会搏命反攻,争夺你的身材,你千万要谨慎对付,万一你觉得本身死了,你的神智和灵魂都会被他所吞噬,今后沦为他的傀儡……”
狠恶的疼痛伴跟着刺目标血花,在银河的视野里绽放着,那是凶兽头颅的犄角筹办洞穿他的脑袋,却在性命攸关之际,被他险险避过,终究掠过他的脸颊,刺穿他的颧骨所收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