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鱼干也不见了!”
“几个?”鱼快不由自主伸手摸了摸鼻子——莫非他昨早晨多长了一个?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莫德哈哈一笑:“别觉得我不晓得,你得的是个信蛊,信蛊是甚么,你们晓得吗?”
不远处是舍不得分开的家长,有做母亲的心疼地嘀咕:“孩子还小,从昨晚就发热,就不能歇一天再来吗……”中间的父亲顿时禁止:“别瞎扯!来蛊院上学是多大的光荣,小病小灾就打退堂鼓,今后可如何办?!”
蛮山镇上的人都晓得,宁肯获咎镇长,不成获咎莫爷,说的就是莫德。
有人说:“小瘦子本来就吃很多,当上蛊师就吃得更多了,这小老头儿当上蛊师,确切穿得更多了,这吃很多勉强算是本领,这穿很多,难不成也是本领?”“小老头儿”是矿工给明小苏取的外号。
这是拿鱼快昨儿晚长进蛊场之前说过的“归正我家里也供得起吃喝,到时候带上你们一起”开打趣,既然还能开打趣,鱼快和明小苏也就放了心。
“甚么人啊?”他们相互探听着。
那以后不久,莫德就借口风少游技术不精,雕坏了他的紫檀黄花梨玫瑰椅,要废了他的手,当时风少游毕竟幼年,还想着辩白,倒是一贯护着他的柳叔站出来,随便用烟斗磕了磕鞋底,说:“我带出来的人,出了篓子,当然算我的。”
“可不是,那条红薯只剩光盘了,鱼干也是……”明小苏强撑着捡起散落得到处都是的衣物,缓慢把本身又包裹成一颗球:“谢天谢地,它总算没把我也当渣滓清理掉。”他说话的时候,右手手腕里的竹节虫又在一拱一拱地找存在感,被明小苏一巴掌拍了归去——“欠抽!”
才走出几步,就被莫德铁塔似的堵住了来路:“小子,传闻你也得了本命蛊,如何样,亮出来给爷看看?”
鱼快:……
“甚么?”鱼快一头雾水,风少游已经反应过来:“不会是你的辟尘蛊把他们的……都当渣滓打扫掉了吧?”
要说矿工们起哄叫他们露一手,多少是看在昔日情分上,图个乐子,那么莫德这句话,明摆摆里是歹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