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士看我受困,自不会袖手旁观,从发丝裂缝中,我看到他快速闪到女僵后背,食指和中指呈爪状,一下子嵌在了女僵的椎骨上,只听格登噔的声音,那女僵上半身俄然瘫了下去。但是诡异的是,她的头发底子没有松弛。蓝鹊溪见此,直拿着火把炙烤她的头皮,发丝和我的连接断开以后,我跌倒在地,宝财趁此慌镇静张剥去我头部还附着的发丝,还好这些发丝不如“虚茧”离开了本体还那么妖性,不然我这脸还真得长毛了。
我惶恐莫名,固然此时对不上焦,但我能感遭到,她裂开嘴,筹办吸我的阳气,我想起老祖宗的话,尽量节制着内心的惊骇,秉住呼吸。
我心急如焚,转头看那木棺底部,小羽士刻了一道我看不懂的图纹,像是符箓上常见的“镇邪去鬼”的字样。而在这以后,他将烧掉一大半的镇墓兽火把丢进了棺柩。
火焰触到那似血非血的红色液体,向四周敏捷伸展开来,直接延长到了棺椁边上,小羽士拽着我往下一跳,目光望着那蹿起来的火。主棺室在此时亮堂非常,一股热气涌出。
宝财闻言,在旁怨念丛生道:“还没逃出人的手掌心呢,现在那毒公主的棺材还没找到,你们又不断念,我这好好一人,最后指不定冥器式微着,还得陪葬。”
可我不懂,五色小巧心既是温润,能减轻全部古墓凶性的,又为何这阴宫之地,到处都是风波,一点也不承平,现在就连一口棺材都如此妖异?树再如何有强大磁场,和五色小巧心比,道行总归是差了一大截。
木棺噼啪作响,在这当中我还听到了某种凄厉的嘶叫声,我睁大眼睛,不成思议望着棺木,肯定声音是从那边传出。
他简短说道:“镇邪!”
瞧着他的贼样,我叹了口气,老祖宗回过甚,笑道:“去罢……可别太久,我这太久没食得东西,浑身不努力。”语毕,他回身带着陈醰去对于剩下两具打不死的女尸了。
陈醰和老祖宗那边,也是如此状况,两具女僵如何打都打不死,跟小强似的。世人归集到一处,看着两具女僵,在刚才的争斗中她们已缺胳膊少腿,但是凶性倒是越来越强。要这么打下去,我们七人轮番上阵,估计也得给累死。
我内心感慨不已,这时候唯独小羽士默沉默望着头顶的烟气,如有所思,他喃喃自语道:“灵台铸高桥,通往天高处,莫非说楚公主的真身……真的在天上?”
宝财说话不入耳,我们都风俗了,可就是陈醰暴脾气,一点就燃,幸亏老祖宗在,还能镇住他们,不然光听他两叨叨,就有得烦了。
天已是暗淡不明的天,没有宫阙,只要一段又一段哀痛旧事。
我和小羽士上了棺椁,内里的棺盖在女僵出来的时候,已被顶开,掉在了地上,蓝鹊溪将火把靠近,火光照着棺柩,暮气沉沉一片。
我爷爷传闻了这事,正儿八经说那些都是道听途说的谬论,不过同为老祖宗先人,爷爷对风水之说,很有观点。他说树木高大,又活了百岁,自是根深蒂固,抢尽了生旺之气,不轻易让其他生物发展,以是有了很多人短折的说法。
这“混世小魔王”从小就护着我,我读高中那会,隔壁班校花看上我,惹来了很多地痞找我费事,亏了陈醰,挡在我前头,一巴掌一巴掌给人拍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