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埠县城范围不大,三横四纵,一共只要七条街,步行二十多分钟就回到了小旅店,尹师兄要沐浴解乏,我嫌卫生间不洁净,睡觉又早了点,便信步来到中间的网吧。
趁他繁忙的间隙,我翻开舆图,图是手绘而成,像是某个山区的地形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很多数字,沿着山脉看了几行,发明数字摆列完整混乱无章,没有规律可言,但海拔、程度均标注精确,一看便知出自专业人士手笔。图的右边写了十多个英文单词,都是地形方面的公用术语,如just noticeable(恰可发觉差)、map decoration(舆图整饰)、index for selection(拔取目标)等等,可见摹本原图的绘制非常正规严格。
说话间我拿过便笺,正面用铅笔混乱地写着很多地名,有些是湖南境内的地名,有的则到了湖北、江西,大多数都画了圈,背面中间用粗黑钢笔写着三个字:吉耿阳。誊写者对这个名字仿佛极其气愤,力透纸背,留下连续串刮痕。
“不熟谙,据我所知景白叟在本地无亲无端,不然也不会进敬老院。”
蓦地,一只强有力的胳膊将我往内里一拉,我张口欲叫,嘴里当即塞了一团又软又黏的东西,紧接着我被按到床边,黑暗中有人谙练地将我五花大绑,勒得我又疼又紧,呼吸都有些困难。
“怪在那里?”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