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逍,你身犯弑父之罪,本该遭到万刃加身,受尽欺侮而死。但念在你我父子之情,本日将你逐出楚族,永久消弭灵魂印记,再也不得踏入这泰康城中!”
站在一旁的青袍大长老装模作样地扶住楚云鹤节节后退的身材,不无体贴的说道。
“大长老,翻开我楚族的族碑!”
“孝子,这十五年来,你抚心自问,为父待你究竟是如何?”
“楚族族长之位,一贯是有德有能者居之。若这孝子能够收起祸心,放心等待我百年归老,族长之位必然会落在他的手中。何如……何如这孽畜等不了……等不了啊!”
他恨!
“老夫修炼的境地止步于辟丹境顶峰已久,半月之前,呼唤这孝子以期为我护法,好叫我放心打击凝神境。岂料,就在昨日,老夫修炼最最要紧之时,这孽畜施以偷袭,差点叫我死亡闭关阁中!”
如许洁白一片的环境中,围在城池中心耀灵广场那一圈黑压压的人影,就显得与周遭景象格格不入了。
一声清脆的抖布声响起,雕刻着无数楚族之人详细信息的炎红色石碑缓缓呈现在了世人眼中!
这一刻,楚逍心如死灰,有力地跌落在冰冷的空中之上……
刀尖方才进入皮肉,楚逍怒睁的双目当即闭分解一条颀长的狭缝。像是从身材中被抽去出了灵魂普通,他复苏的神识敏捷变得浑沌不振,继而堕入昏倒……
好一个楚云鹤,好一个冠冕堂皇的莫须有罪名!
听到“不配”两个字眼,楚云鹤暗淡的神采变得更加阴沉,拉过身边大长老便斩钉截铁地喝出一声!
弑父之罪,放在那里都是足以五马分尸的大罪!
“这类孽畜,换了我也得气死……”
脑中快速思虑过利弊,一阵严肃宏亮的声音就此从楚云鹤喉间说了出来。
“族长,请您保重身材啊……”
大长老有些手足无措,赶紧将腰间拴着的方匣子松解下来,转而诚惶诚恐地递在了楚云鹤摊开的掌心上。看他眉宇间的神情,竟也包含了三分不忍在此中……
为何!
呼!
“是!是……”
站在台下的城民无不悄悄咋舌,见到这幕人间悲剧,他们实在是难以做到无动于衷。
细碎的石粉垂垂飘散在空中,跟着最后一抹石屑落在地上,石碑上楚逍的名字蓦地消逝,而那本来写驰名字的处所,却在现在变成了一团乌黑坑洞……
跟着一声断交话语说出口,斩骨刀蓦地化作一道流光,直直朝着楚逍被长长刘海粉饰着的眉心位置迸射了出去……
这一点,在坐落于玉清流洲西北方的这座泰康城身上,表示得尤其较着。
“尔等鼠辈,给老子滚!”
刷!
这一刻,楚逍体内再也没有涓滴朝气可言……
夏季的凌晨,大略都是皑皑的红色风格。
“怪不得楚族长气成如许,敢情是最正视的儿子做出了人神共愤之事……”
围聚在广场四周的人影不断对中心位置摇摇欲坠的孤影少年评头论足,一些肮脏唾骂之语不断于耳,更有甚者,直接朝着广场之上淬起唾沫来。
“王子犯法尚且与百姓同罪,更别说我楚家的少爷了。本日在这广场之上,我要当着世人的面,将这孝子在族碑上的名姓,除得一干二净!好叫今后再也没人敢做这天理难容的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