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怕朱晟,而是他出京前打断了朱晟一条胳膊,现在再卸一条,霍太妃会难堪。
太妃娘娘为他操心很多,有些日子未见,再见着就给娘娘添事儿,太妃怕是要气得吃不下饭了。
就是皇子,我们几个都得勤勤奋恳读书、做功课。
霍以骁点头:“刚进城。”
先前叫朱晟挑衅,贰内心本就不痛快,皇上为了没话找话,寻了这么个题目。
好不轻易,伤好转了,天也冷了。
只跟三弟打声号召,去那里都不说,拍拍屁股就能解缆了。
霍怀定回衙门复命。
皇上摸了摸下颚,霍以骁嘴上说着不敢,清楚敢得不可。
“有设法,也有收成,”霍以骁顿了顿,“看上了个女人。”
霍怀定在明州待的日子短些,算着光阴,就仓猝北上了。
“行了行了,消消气,”大皇子朱茂拦在朱晟跟前,“不是说要去我那儿吃酒吗?这就走吧,今儿备了很多下酒菜。”
霍以骁抿唇。
朱晟气得眼睛都红了。
朱晟瞪眼着霍以骁:“真觉得父皇纵着你,你就能目中无人了?”
另一厢,霍以骁跟着内侍进了御书房。
他就是偷懒才走的这条道,没想到赶上了习渊殿提早放课,朋友路窄。
不对,他就不该该拿朱晟跟温宴比。
如何不干脆让他写一篇纪行呈上来算了!
“不敢。”
朱桓扫了内侍一眼,冲霍以骁道:“父皇找你,你就畴昔吧。”
“你!”朱晟咬牙切齿。
前脚刚进宫门,劈面赶上了几位殿下。
等霍以骁走远了,一向没有说话的朱钰才不紧不慢道:“何必呢,说又说不过他,打也打不过他,快过年了,二哥,让母后和婕妤娘娘少操些心吧。”
朱晟见霍以骁面不改色、也不给回应,直接抬起手臂搭在了朱桓的肩膀上:“下回你再要做甚么,就算不奉告我们,你也得给三弟透个底吧?
朱晟没有听懂:“甚么?”
霍以骁施礼。
霍以骁应了声。
因为母妃冯婕妤在皇上跟前得宠,朱晟是几人当中脾气最张扬的,又吝啬记仇,常日里就爱在言语上挑衅霍以骁。
这个季候的江南地界,官道多雾又多雨,视野不好,湿滑难行,他们干脆在明州登船,沿着河道一起向北。
普通这类,不是只要我们偷溜出去耍,内侍们被逮着了一问三不知吗?”
要不是听闻霍大人往江南去,我们都不晓得你去哪儿安闲了。
朱晟被朱茂半拉半拖着,看着是要借着台阶下了,一回身,见一内侍小跑着过来,他定睛一看,是御书房里做事的。
皇上正在修改奏章,见他到了,便放动手中的笔,细心打量了他一番。
霍以骁平视朱晟。
“哦,”皇上好笑地摇了点头,“还是朕的不是了?”
那天校场之上,霍以骁下了狠手,当时痛苦,他现在想来都一身盗汗。
直到行至火线河道冰冻,船只再也走不动的时候,才换了陆路。
朱钰也不管他,只与朱茂道:“大哥,我酒量不好,你可千万别灌我,我如果醉了,我就在府里撒酒疯。”
一样是需求左耳进、右耳出的话,朱晟跟鸭嗓子一样嘎嘎个没完,比小狐狸差远了。
朱茂与他擦肩而过,笑了笑,道:“一会儿若得空,也过来吃酒。”
前脚才入宫,霍以骁这会儿不想惹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