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润,惠康伯的次子,是惠康伯世子的胞弟。
徐其润绕到兄长和霍以暄身后,伸手探了两人鼻息。
请就请了呗,多平常的事儿,四公子莫非是没有受邀,不对劲了?
他之前随父亲去平西侯府上时,赶上温宴与侯府的女人们,彼时遥遥打了照片。
霍以骁和徐其润都算能喝的,刚踢门的那一下,都被冲得拧眉。
徐其润退开两步,等霍以骁上了车,他直接往车把式边上一坐。
两人走到一旁。
连毒都要我来喂?
能随便出入皇城的人,莫非还进不了他们这衙门嘛。
里头,酒味浓得吓人。
最后那段,或许是气味浓,它指的很顺。
里头,有一人尖声尖气道:“如何犹踌躇豫的?”
早说嘛,他还觉得霍以骁要去掀桌子呢。
他稍稍放下心来:“我也想晓得,几位给我解释解释?”
到底是练武之人,反应快,帘子架住了,天然也看清楚了女人的模样。
站着的两人面色惨白,恰是方启川家的两个儿子。
“他平时多在那里宴客?”霍以骁问。
离得近了,黑檀儿发觉到了霍以暄的气味,时不时咕噜两声。
那尖声尖气的声音里,满满都是调侃和嘲弄:“不肯选?已经三催四催了,还这么磨磨蹭蹭!我能等,主子们不能等了,我也是为了你们着想,我让人牵头摆局,我把人叫来了,我还把人灌醉了,就剩下最后一步了,你们还推三阻四的!怎的?连毒都要我来喂,你们就看着,这算哪门子的投诚啊?诚意呢?”
霍以骁:“……”
“徐其润在不在?”霍以骁问。
“暄仔!”
车把式道:“衙门就在前头,拐过两个弯就到了。”
衙役往里头报了,很快,徐其润大步流星的出来。
沧浪庄似是谁家私宅改作的,做熟客买卖,四周无其他酒坊堆栈,从外头看去,黑乎乎的,不晓得本日是不是迎客。
徐其润一怔,排闼的手顿住了。
马车停下时,行酒令的声音已经非常清楚了。
霍以骁和徐其润叫了一声,那两人一动也不动的。
呼吸热且短促,应是喝醉的原因。
哼一声都算给面子了。
温宴也跟着跳下了车。
城东这一带,温宴畴前很少来,统统都显得陌生极了。
有些眼熟。
方家两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敢说话。
幸亏徐其润熟门熟路,引着车把式绕到侧门,一起通畅无阻进了庄子。
又行了一小段,顺风吹开丝竹乐声,晓得这里头正热烈。
待从城北跑到了城东,每一处路口时,都要等待一会儿,黑檀儿才气给出方向。
“这……”
徐其润拱手:“四公子。”
再一想,那不是温宴嘛!
霍以骁确认了一下位置,俄然灵光一闪,问车把式道:“这里离京卫批示使司的衙门是不是很近?”
霍以骁身上有出入宫门的腰牌,即便衙役不认得他,也会行个便利。
霍以骁道:“令兄今早晨叫了霍以暄吃酒。”
雅间里的其别人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看着他们。
霍以骁只好道:“他母亲俄然病了,这会儿急着寻人。”
霍以骁扫了一眼。
“如许不好吧……”
温宴撩着侧边帘子往外头看,高大树木影影绰绰。
他一个指路的,才不去车厢里头凑热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