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霍以暄绷不住了,捂着脸肩膀直抖。
霍以暄说,温宴一开口把李知府怼得说甚么都不是。
季二女人跳起来要痛骂“主子没端方”,被接连踩过坑的小伯爷夫人死死捂住嘴,让两个婆子给押回后院去。
温子甫道:“我家侄女儿。”
反倒是小狐狸,慢悠悠的,轻松又安闲。
温宴就跟在背面,身边两位嬷嬷,跟摆布护法似的,一个比一个神情严厉。
疯了不是!
小伯爷也看到了温宴三人,打量了两眼。
伯夫人放心不下,亲身陪孙儿过来。
这少女是季二女人,先前把温慧气得要炸了的,就是她。
顺平伯道:“该当的。”
霍以暄还收敛些,强忍着没有笑出来。
与黄嬷嬷讲端方?
他没有见过温宴,却认得定安侯府的马车,内心一策画,令人去后院知会小伯爷夫人。
胡嬷嬷面不改色,内心却冲动万分。
话音一落,统统人都看向了霍以骁,或是惊奇、或是猎奇。
小伯爷想了想,问温子甫道:“温同知身后这女人……”
可真是太会说话了!
温宴垂着个脑袋,乖灵巧巧,甚是听话模样。
小伯爷的脸从青直接染黑,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惊诧看着黄嬷嬷。
小伯爷硬着头皮看顺平伯。
霍以骁浑然不在乎,讽刺得明显白白。
“你俩甚么人?”季究涨红了脸。
与温宴一比,见了客人连问安都不会的季二显得毫无教养。
季究看到了温宴,眼睛亮了亮,朝她走去:“我但是为你落了水!”
黄嬷嬷一把拦在跟前:“如何?我们女人莫非还要向公子您伸谢不成?”
小伯爷难堪着道:“小女无状,叫各位大人见笑了。犬子落水之事……”
“记得声音?”霍以骁道,“头一回落水的檀卷上,你还说听到了表兄弟的声音,得知他们算计你,才华汹汹地归去算账,成果呢?
本来这与我们也没有甚么干系,只是落一次水,扯一次到我们女人头上,这实在不是个事儿。
恰好,两家闹得极其不镇静。
“那日请你你不来,推说甚么孝期不孝期的,怎的,明天出孝期了?”季二女人道,“还是你祖母半疯半癫靠不住,你要……”
嗤――
他不知霍以骁真正身份,只当是霍怀定的侄儿,如此举止并无不当。
这时候,小伯爷夫人抬步出去,一眼看到温宴,她不由愣了愣。
顺平伯请了世人入坐。
霍怀定摸了摸下巴:“本来这些案子,都由临安府裁度,只是牵涉到了侯府、伯府,都是本朝功劳后代,不该为了这些事情闹得不成开交,以是本官来做个调和。小伯爷请落水的那位公子过来,到底如何回事,他是苦主,他来讲。”
小伯爷夫人夹在中间,摆布难堪,好几次自问,这女人到底那里出奇了,能让宝贝儿子看了那么一眼就念念不忘。
嘲笑声传来,季究循名誉去,盯着霍以暄和霍以骁。
我们老爷今儿带女人过来,是想劈面说说明白。
且不说霍怀定本就认得温宴,且晓得季究第二次落水的黑手是谁,便是来个与温、季两家从未有来往的官员,也会立即方向温家。
一行至议事的花厅,小厮们端茶送水。
“伸谢……”季究眯了眯眼,“伸谢也行。”
这回再看,眉眼如画,是真的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