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助力,沈皇后助皇上成为储君、又登大宝,而皇上让沈氏一门更晋一步。
温宴吊了老夫人胃口,也明白过犹不及,还是说了些桂老夫人想听的事情。
比起生母,皇上对霍太妃的豪情更深。
而皇上和霍太妃想护,把人送走,这事儿也就说通了。
霍太妃是最受皇上尊敬的一名,霍家也深受皇上信赖,霍以骁以霍家后辈的身份长大,足以可见这份信赖之厚。
温子谅曾经是桂老夫人的高傲,论才调,学富五车;论模样,貌若潘安;论品性,清风峻节。
即便丈夫早亡,定安侯府已经到头了,有这么一个儿子,桂老夫人的下巴也能往天上抬。
桂老夫人转了转眸子子。
等温宴走了,桂老夫人的脸才垮了下来,重重捶了捶引枕。
桂老夫人欣喜若狂,这婚事成了,温子谅不止本身一飞冲天,也能让两个弟弟入宦海后少些磕绊。
温宴见桂老夫人如有所思,又道:“我固然不晓得霍以骁的生母是谁,但我晓得,他生母孕中就被悄悄送到霍家待产,全因沈皇太后之故。
思及此处,桂老夫人五味杂陈。
桂老夫人怪温宴不上道,只好把话挑了然说:“那一名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你细心与祖母说说?”
以后温子谅娶了夏太傅的次女,固然也是门不错的婚事了,但比起当时唾手可及的皇家公主,还是差远了。
永寿公主想招温子谅为驸马。
三个儿媳妇的出身,一个不如一个。
丰平帝三十八年、四十一年,中宫沈皇后的两个儿子前后病故,只余一女,沈氏再无亲子,不得不在储位之争中支撑其他皇子。
她不信温宴没有听懂,这小丫头瞧着是和婉灵巧,内心明白着呢。
“我进宫的那一年,皇太后娘娘已然病重,皇上每个月的初1、十五会去给皇太后问安,我有一回听公主提起,说皇上与皇太后不知为何吵起来了,闹得很不镇静……
她强压着情感,道:“祖母累了,宴姐儿先回吧。”
桂老夫人含笑听着,笑容里瞧不出一丝勉强:“那就好、那就好,再与祖母说说?”
乃至于,桂老夫人看夏氏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当然,桂老夫人此举也不是简朴地提示温宴,她更想要一颗放心丸――温宴与霍以骁的干系是不是真的就如温宴本身所言,已经在霍太妃内心记取,只等两年后议亲了。
温宴说得不疾不徐,也是给桂老夫人留了很多思考的时候。
而霍太妃在出过后还是附和这门婚事,一来许是霍以骁喜好温宴,二来能以温宴的存在落沈家颜面,一石二鸟,乃至是桂老夫人还不清楚的三鸟、四鸟,这不就是那些短长人物最最善于的事儿嘛。
那些宫廷旧事,温宴晓得,但又不该是“现在的温宴”能晓得的,因此她不能明说,只能把桂老夫人的思路往那些上头引。
幸亏婆母居临安,儿媳在都城,相隔两地,只探亲时见一见,也算是相安无事。
温宴道:“是。”
霍太妃和霍以骁都不喜好沈家人。”
除了世人都晓得的事情,温宴的说法坐实了她先前的一部分猜想,比如皇上与沈家、霍家的干系。
温宴送不送、达不达,归正老夫人也不会晓得,自是点头应下。
客岁夏氏蒙难,温子谅佳耦折在里头,桂老夫人猜都能猜到,此中必定有沈氏的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