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非常笃定。
他看向顾锦源,“顾氏一族固然偏居清河,但想必也不会对都城之事一无所知,现在,顾家主当称我为‘敬郡王’才是。”
眉锋微微抽了抽,顾锦琳勉强压下内心的气愤,直视着楚承启,语带隐怒:“想必是敬郡王听岔了,府里女儿面貌粗陋难登风雅之堂,实在难入敬郡王之眼。郡王若想看美人,我们清河县倒也有几家着名的青楼,想必郡王定能与那边的美人相得益彰。”
到底是出身皇室,哪怕平时再如何纨绔放荡,当楚承启收了笑容沉下脸时,身上仍然有几分气势。
方才楚承启明言想见顾家的女人,却被他讽刺了归去,现在欢姐儿竟然就如许闯了出去?
楚承启因而收了挂在脸上的漫不经心的笑容。
顾锦源起首昂首,还没看到来人是谁,内心就先暗道了一声“糟糕”。
顾锦源愣了好半晌。
但,这并不料味着楚承启对顾锦源那表示得如此清楚明白的轻视就不介怀了。
本来对这顾家的女人,他也并不是那般志在必得的,可现在……
虽是主动提示的,但听到顾锦源嘴里说出的“郡王”二字,楚承启的神采仍微微顿了顿,然后笑着往椅背上一靠,再跷了个二郎腿,似是不经意隧道:“顾家主想必也晓得本王的名声,本王平生最喜好的就是美人,传闻清河县的美人都在顾家,以是特地上门拜访,不晓得,本王有没有这个眼福?”
楚承启微微眯眼,内心满是被冲犯后的不悦。
那天在周家大门口认出了顾青未,他随即就着人去查了顾青未的身份,以是他明天来顾家,实在也算得上是有备而来。
不过,影象里,几年今后,楚承启也不晓得如何触怒了元昌帝,竟然被元昌帝下旨软禁于敬王府,然后直到顾青未重生也没再听到过他的动静。
他是天潢贵胄,父亲更是当明天子,哪怕他自知不成能登上龙椅,但他长到这么大,何时被人如此轻视且讽刺过?就算是都城那些老固执的御史,就算那一本本弹劾的折子送进宫里,但谁的说话不是颠末端无数次的揣摸?那些内心看他不惯的文人士子,不管是权贵以后还是豪门士子,哪怕背后里如何对他唾口痛骂耻于与他为伍,当着他的面,又有何人敢透暴露任何不敬?
不过,现在看来,他倒是小瞧了这顾家了。
书房里多了一小我,并且还是楚承启如许夺目之人,她天然第一时候就发明了。
固然有“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的说法,但谁也不会把这个说法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