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的最后几行,墨迹较着与前面有些辨别,应当是前面临时添上去的。
端王与宁王都早已成年,并且在朝臣中各有拥趸。
固然礼部很快就会告诉顾家婚期选定之事,但顾青未既然已经提早晓得了,总要先奉告秦氏。
如果换了她刚重生之时,只怕会对此嗤之以鼻吧。
既然他们都有了窜改,他们的将来当然不会是一成稳定的。
信上还写了他应端王和宁王之邀去王府拜访之事。
固然宿世最后荣登大宝的,是占了嫡长的端王,但究竟上端王前期倒是一向被宁王及郑贵妃压着的,若不是厥后郑贵妃出了一记昏招惹怒了元昌帝,还连累了端王,最后到底谁能上位还真是个未知数。
后年六月初六,就在顾青未十六岁生辰的第二日。
不再论这件事,卢氏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表示顾青未坐,然后问道:“七mm寻母亲但是有要事?”
顾青未到怡华院时,秦氏正在与卢氏一起会商顾青未出嫁时的嫁奁。
她也是着相了,固然婚期与宿世在同一天,可自从她重生的那一天,很多事就已经有所窜改了,就比如宁致远不是宿世的宁致远,她也不再是宿世十几岁的顾青未,他们之间更有着与宿世不一样的纠葛。
听到这话,秋岚和画屏又齐齐一笑,倒是没再说打趣话了。
将信纸塞复书封,又放进那装信的小匣子里,顾青未唤了秋岚与画屏奉侍她换衣梳洗,然后去了怡华院。
她手里那扇屏风不但木料宝贵,并且上面镶嵌的翡翠亦是代价令媛,而那套珍珠头面固然看着素雅,但实在并不是多可贵的东西。
固然那些大件儿的物件儿是早已经筹办好的,可旁的却还是要秦氏来拿主张,而卢氏现在有孕又只能每天呆在院子里,秦氏怕她闷着了,就干脆每日里寻她一起来筹议顾青未的嫁奁。
手中的书还没翻过一页,顾青未就听到画屏那似带着笑意的声音。
“母亲,儿媳手里正有一扇紫檀镶翡翠的屏风,倒与您筹办的那张紫檀雕花大床恰好相配,不如就送了七mm,也算是我这个做嫂子的一点情意……”卢氏一手抚着腹部,面带浅笑隧道。
婚期定下来了,并且还是宁致远去求了元昌帝才定下来的。
见顾青未的目光落在本技艺中的信上,画屏抿唇一笑,“女人,这有些事就是如此不经念叨,您看看,宁世子的信这不就送来了吗?”
秦氏却笑着辞了,“这嫁奁本就该是父母替女儿筹办的,哪有让你这个做嫂子的破钞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