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长公主固然身份高贵,但向来做任何事都极其稳妥,他就不信她这用心撇开他的做法是因为一时忽视。
但就算是如此,她也逼着宁景昌发了誓,就当与宁景泰之间两相抵消。
也是,不过一个从清河来的乡间丫头罢了,就算是出自于顾家又能如何,为了能在定国公府站住脚根,不也得恭恭敬敬的奉迎过他?
因了她的这份恭敬,宁景泰内心的肝火总算是缓了缓。
听安平长公主如此说,顾青未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便也不再提二伯母的事,而是从丫环端着的托盘里取了一盏茶。
婆婆想要下宁景泰的面子,她这个做儿媳的天然要帮着出把力,更何况,她也有账想要与宁景泰好好算算呢。
以是,哪怕内心已经怒焰涛天,宁景泰仍只能紧咬了牙把火气都给咽回肚子里去。
只怕,是要决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下他的脸吧。
她也是体贴长辈嘛。
当然,这是不成能的。
因而,顾青未先是极其灵巧地唤道:“二伯。”
不过半晌,那丫环就托着新换的茶回到了厅里。
宁景昱、宁景安、宁景康三兄弟及他们各自的夫人坐了一边,宁景泰单独坐了劈面。
待这几人都见过了,见面礼也收了,安平长公主才看向宁景泰,笑道:“欢颜,这位是你二伯。”
固然碍着宁景昌,不能替儿子讨回些公道,但安平长公主一点也不介怀在这类时候给宁景泰添些堵,更不介怀通过这件事向安国公府其别人表达本身对宁景泰的态度。
如果能够,宁景泰必定会像捏死一只蚂蚁普通将面前这看着荏弱的侄媳一把给捏死。
“啊……”
信赖,本就对宁景泰冷淡得短长的安国公府其别人,必然会很乐意离他再远些的。
若不是宁景昌仍念着少时宁景泰救过他的那一命,只怕她早就以暗害皇亲的罪名把宁景泰给捏死了。
对这个儿媳,安平长公主但是越看越对劲。
安平长公主又岂能再容他!
世人见了都是一愣。
顾青未只瞬息就明白了安平长公主的意义。
然后……
这盏茶,确切够热。
以后,宁景泰到底没能忍住叫出声来,一边像死鱼一样张大了嘴,手也跟着抚上喉间,痛得就差没倒在地上滚上几圈了。
谨慎地捧了茶,顾青未极其恭敬的向宁景泰敬茶,“二伯请喝茶。”
也不晓得,宁景泰的舌头和喉咙现在有几成熟了。(未完待续。)
他饮得太急,滚烫的茶水第一时候便从他的喉间滑下,让他在发觉到温度不对以后连想吐都吐不出来,只能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世人都忍不住在内心悄悄猜想。
本来她对顾青未的对劲还都是因为顾青未能让宁致远对劲,可经历了方才,她倒是真的打从心底与顾青未靠近起来。
安平长公主这时倒是已经将宁景泰那有气又不得不憋着的模样看够了,这才浅笑着道:“欢颜啊,你二伯母那边……有点事来不了,你还是先给你二伯敬茶吧。”
本来按长幼论,给宁景昱佳耦敬了茶以后,顾青未接下来该是给宁景泰敬茶奉礼才是,但也不知是不是成心的,或者是因为场间的坐次,安平长公主这个做婆婆的先容起安国公府的长辈时,倒是先先容了宁景昱佳耦,然后直接略过了宁景泰,跳到了宁景安佳耦那边,以后是宁景康佳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