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宫女一脸幸运的退下,顾青未与宁致远低语了几句,便站起家另寻了一个宫女领着她去换衣。
那宫女本就做错了事,又被宁致远如此看着,一张脸顿时变得刷白,双腿一软就不自发的跪在了顾青未跟前。
她在内心悄悄松了口气。
那斟酒的宫女看年纪十七八摆布,这般年纪的宫女,在宫里起码已经糊口了好几年,又岂会出如许的错?
宁致远的重视力一向都放在顾青未身上,见状亦循着顾青未方才所看的方向看畴昔,却没看出甚么不对来,“欢颜,如何了?”
她本来只当她就是来走过场的。
被宫女领着往前走,顾青未一边走一边在悄悄打量四周的环境。
可若她是用心所为,那又意欲如何,她背后之人又是谁?
也幸亏顾青未临进宫之前特地叮嘱了秋岚画屏将备用的另一套诰命便服也带上了,不然碰到这事还真是个困难。
顾青未不晓得刘贤妃在算计甚么,这时恰好元昌帝又举了酒杯与世人共饮,她亦跟着世人一起将杯中酒饮尽,立于她身后卖力斟酒的宫女当即往前踏了一小步,执了酒壶便往顾青未面前的空酒杯里斟酒。
宫后苑位于坤宁宫火线,除了坤宁宫,最靠近宫后苑的就要数钦安殿,因宫里没少了要在宫后苑设席,为了便利入宫赴宴的命妇,便常常将离得比来的钦安殿选作了换衣之所。
安平长公主用的“护”这个字,这是在暗指她欺负人?
顾青未自是不会瞒着他,将那少女的奇特之处说了一遍。
固然她笑得天然,但顾青未却感觉,那位陌生少女,似是对她有着敌意。
也不知是没拿稳还是怎的,那宫女手上一抖,清澈的酒液便淋到了顾青未身上。
“定国公世子和夫人果然恩爱非常,瞧小两口这密切的模样,叫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看了都要想起年青的时候呢。”刘贤妃拿了帕子拭了拭红唇上残留的酒液,尾指上尖尖的金丝甲套在灯光的映照下极其夺目。
旁的不说,一个放肆的名声是跑不了的。
早就晓得这皇宫里是非多,不想就碰上了如许一个对本身有敌意的人,顾青未面上固然不显,内心却已经垂垂有了警戒。
中秋夜已经有了些凉意,冰冷的酒水层层晕染了几层布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顾青未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挑了挑眉,顾青未唇角缓缓往上牵,对着那少女回以一笑,然后也不待少女有所反应,就率先移开了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