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当时正为老太爷的丧事忙得脚不沾地,蓦地听闻这顾家后宅里竟然出了如许的事,又是惊又是怒,向林氏确认过以后,就让人去告诉魏太姨娘过来,又让三夫人陈氏抱着四少爷顾亦琅过来。
“同为顾家的小少爷,面貌类似,生辰只差了几天,却因嫡庶二字而有着截然分歧的将来,夫人,您叫婢妾如何能甘心?”
只因,魏太姨娘所说的这番话,底子就是当日她在魏太姨娘来看望琅哥儿时向魏太姨娘抱怨的。
抱着顾亦琅来了她这里的魏太姨娘,岂不就是那最合适动手的人?
她确切对这件事情不知情,但也不能说与这件事情完整没有干系。
早在老太太进到院子里时,魏太姨娘就已经晓得这件事暴、露了。
因而连连喊冤。
当年她因魏太姨娘的存在而膈应了那么多年,都从没直接或直接的动过魏太姨娘一根手指头,但明天,为了魏太姨娘的亲孙女,老太太却脱手了。
或许是晓得求不得老太太的手软,魏太姨娘俄然就变了张脸,嘲笑着道:“夫人,不管如何,耀祖那孩子已经拿到了澜姐儿的贴身衣物,你真的忍心看到这花骨朵儿一样的好孩子在这家庙呆一辈子?如果狠不下心来,澜姐儿老是要嫁去魏家的,您能看着澜姐儿将来苦一辈子?”
她冲着老太太微微一笑,本来平和的面庞因这一笑,便现出几分猖獗之色来,“婢妾凭甚么?当然凭的是夫人您是个面慈心软之人,澜姐儿夙来和顺孝敬,夫人,您真的能忍心看着她一辈子老死家庙吗?与其如许,倒不如将她嫁去魏家,起码将来的日子另有个盼头,不是吗?”
林氏毫不答应本身的儿子被别人抱走,更不答应替旁人养儿子。
魏太姨娘也没有抵赖,很利落的把事情认了下来。
因而,天一亮,林氏也顾不得本身还未出月子,就抱着怀里仍大哭不止的小婴孩去了婆婆刘氏那边。
两个孩子互换过来,魏太姨娘被老太太关进了家庙,对外称她是志愿进家庙为已逝的老太爷和顾家的主子们诚恳祈福。
她怀胎十月好不轻易才生下了琅哥儿,先前又经历了生下澜姐儿时的绝望,宝贝都来不及,又如何会拿去换了林氏的和哥儿?
“五少爷和四少爷落地本就只差了几日,都是未满月的孩子本就不大看得出面貌,偏生两个孩子又长得极其类似,这岂不是老天都在帮着四少爷吗?”
听完魏太姨娘这番话,本来还连连喊冤的陈氏也呆住了。
陈氏本只是向魏太姨娘抱怨心中的不平,可她从没想过,魏太姨娘竟真的把她的话听到心底去了,并且还做出如许的事来。
老太太冷眼看着魏太姨娘,并不赐与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