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翠居阁,姚玲带着丫环秀翠慢悠悠的向府外走去。
秀翠可不想来顾产业丫环,更不想在姚氏身边服侍。她自记事起就在姚产业丫环,奉侍大蜜斯多年,大蜜斯可谓对她信赖有加,身为一等大丫环的她,在姚家过得还算顺心顺意。虽说姚家比不得顾家,倘若她真到了顾产业丫环,无依无靠的,少不了受逼迫,如果姚氏疑芥蒂重,又不信赖她的话,那今后的日子便可想而知了,她才不要来顾家呢,光荣的是姚氏并未同意这件事。心中不免暗喜。
姚氏微微点了点头:“去吧。”没有涓滴挽留的意义。
若不是她这个姑母眼下还是顾家的二夫人,对她嫁进顾家的事情上能有所帮忙,她也不至于三番五次上门看她,更不会各式奉迎过她。想想她堂堂姚家嫡长女,被父母捧在手内心心疼,何曾对谁做过这些,说到底还不是看在她是顾家二夫人的份上。若然不是,她才不会没事去凑趣别人。
姚玲和丫环说的正努力,却涓滴未留意到身后的人已经向她们渐渐走了过来。
与其与她持续虚情冒充,还不如趁着这个机遇就此说开。她生性最不喜与这类怀揣目标的人打交道。不过她更在乎的是姚玲操纵她之便趁机与顾以澂多作打仗这件事情,之前她对这类事一贯是不甚在乎的,不知为何,今个恰好就在乎上了,这类感受很奇妙,就像惊骇落空甚么紧急的东西似的。
“过分度了,她们如何能够这么说蜜斯您呢。”素织气呼呼的说道。
原觉得前次姑母交代她的事情,她能顺利鼓励木歌乐,好让她与大少爷之间因为张氏的干系生了嫌隙,却不想嫌隙没天生,两人的干系倒是更近了一步。这叫她如何能不焦急,如果大少爷对木歌乐真动了情的话,那她拿甚么赢木歌乐。
听到这里,丫环秀翠就更加迷惑了:“既然大蜜斯内心都清楚这些,那您委实不该在二夫人面前开这个口,万一二夫人真对您起了思疑,可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姚玲不屑的撇嘴说道:“莫非我还怕她不成,你放心,眼下还不能跟她撕破脸,这豪情牌还得持续打下去。”
殊不知,两主仆的对话被站在树下的木歌乐听的一清二楚。拾锦和素织两人气得不可。
姑母行事谨慎的很,此次如何能够会粗心呢。
一起跟在她身后的秀翠想了想,低声问道:“大蜜斯,您方才在二夫人面前将奴婢保举给她,二夫人直接拂了您,是担忧奴婢服侍不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