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拾锦将素织从板凳上面扶起来,因为打人过分用力,素织疼的额头上的汗簌簌流了下来,没法站稳,还是拾锦用半个身子支撑着。
歌乐都不想听她胡言乱语,往素织身上泼脏水了,她嘲笑:“无辜,我看这里没有人比你最会装无辜了,你如许歪曲我的丫环,到底存的是何用心?”
姚氏声音冰冷的说:“少夫人这话甚么意义,说的我仿佛用心难堪你的丫环,她若不是犯了错,又如何会在这里挨板子。”
姚氏似有不快,将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放下,茶水都溅了出来,她不悦道:“少夫人这是做甚么?”
姚氏本日的目标清楚是冲着本身来的,就算本身的丫环受罚了,她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指不定哪天又会故伎重施,最后遭殃的是她身边的人。
蓉淳低头轻声回道:“二夫人的话,奴婢记着了,您放心,奴婢可不会。”
打狗还得看仆人,蓉淳这些话无疑是想置素织于死地,这比打碎了府里的东西更加严峻,清楚是不想给人留活路。歌乐看了她一眼,这丫头心机还真够深的。
两个丫环当着世人的面,被人肆意欺负,歌乐心内里非常不是个滋味。
歌乐让拾锦扶好素织,走到姚氏面前,行了一礼,面不改色说道:“二夫人,歌乐大胆问一句,不知我这丫环做错了何事,被您的部下的人打成这模样?”
她身边的奴婢蓉淳见状,心体味心的冲上去朝拾锦掌了嘴。
她看着姚氏,一字一句说道:“我的奴婢你也打了,如果还不能够让你消消气,歌乐便跪在这里,甚么时候你消气了,我甚么时候才起来,你看如何?”
一向久未言语的姚氏,这时出了声:“蓉淳是我的丫环,她莫非还能棍骗我不成。茶点确切是你的丫环打翻了,在这的可都是人证,何况你的人方才也都承认了,少夫人说蓉淳歪曲你的丫环,说话可要有证据,免得传了出去,别人会说我护短,成心难堪你的人。当然你也能够去找大夫人来,冲她喜好你这一点,这个忙不会不帮的,不过即便是大夫人管家,也不能不讲事理不是。”
看到本身的丫环被打得只剩下了半条命,歌乐眼圈红了起来。不过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她倒要问问姚氏为何要把她的人打成如许,如果再晚来一步,说不定见到的就是一具尸身了,幸亏她及时赶了过来。
歌乐听完,暗叹了一声,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另有甚么不明白的。她猜得没错,姚氏公然还对前次她替顾以澂说话,圆了张氏面子的事挟恨在心。她并没有悔怨那样做,只是委实不该拿她身边的人出气。莫非就因为内心有气,她的丫环就该活活被打死。
拾锦本来是想复原事情的本相,话还没说完,只听姚氏冷哼了一句:“没端方。”
歌乐看了一眼打素织的阿谁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人身强体壮,打人的力量最是大。素织咬着牙关挨着每个板子,嘴唇都被咬出了血来,那张惨白的脸,顿时刺痛了歌乐的眼眸。每个板子落在素织身上,却疼在她心上。
她心一横,双腿一弯,跪在了姚氏的面前,吓得拾锦和素织赶快去扶她,被她生生的回绝了。
素织跟在她身边多年,常日里那里受得了这份罪,她看了一眼姚氏,对方即便见她过来了也涓滴没有要停止的意义,再这么打下去,以那丫头柔弱的身子,如何能够受得了,姚氏这是活活要把她的丫环打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