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转念一想,心道这丫头是方才过来,还是在内里站了好久,如果一向在内里,那么方才她和王氏的对话,岂不是……全被这丫头听进了。李氏内心格登了一下。
本来以这个借口让她去玲绣绸缎庄,没成想带返来布料的色彩,看起来非常不错,道出乎她的料想以外,内心暗道这个外孙女的目光至心不错。
应当是没有听到,李氏松了一口气,笑呵呵说道:“我和你舅妈在拉家常,不过也就是在说你表哥的事情。”
宦海暗中,勾心斗角的事再平常不过,若想在宦海上站稳脚,没有背景和人脉,是远远不可的。
李氏看了看,对劲的点头道:“歌乐选的,外祖母很喜好。”
她道:“外祖母,这是我和璃陌去为你选的布料,你看看,也不知这色彩,你是否喜好?”
方才还振振有词的外祖母,听了舅妈的话,一时没了声音,许是她也感觉舅妈说的在理。
屋外,歌乐抹了抹泪,没有推开门,而是站在内里,持续听下去,却闻声外祖母不竭地感喟声。别人都道外祖母是个有福分的人,现在却为她的事忧愁,内心免不了一顿自责。
外祖母仿佛对将军之子非常对劲,轻嗯了一声,说道:“我的外孙女要嫁也应当嫁个有担负的夫婿,歌乐如果能嫁给他,倒正合我意。再说,比起都尉府,镇国将军府在官阶上就大过很多,今后歌乐也不消怕被陈氏母女欺着压着。说不定今后见了面,她们还得向我的歌乐施礼。”
她将手里的布料拿到外祖母的面前,这才是她过来的闲事,貌似这个闲事不过是个幌子,要不然从她出去到现在,外祖母的重视力都不在这些布料上。
外祖母和舅妈两人先是一愣,既而敛去方才忧愁的神情。
过了一会,外祖母平复了心境,声音也降了下来,“歌乐这孩子甚么都好,就是不争不抢,她本身的事不上心就罢了,若我这个外祖母也置之不睬,叫她今后如何办,又叫我如何跟她母亲交代。这位将军的儿子,我暗里里让人探听了一些,传闻长得一表人才,他父亲虽是镇国将军,可他竟然没有倚仗他父亲的帮忖,一步步靠本身的尽力坐上了吏部尚书的位置,传闻近几年在官吏的任免和考核当中,为朝廷遴派了很多有效之才,深得皇上的信赖和喜爱。”
她用手绢擦干了眼泪,换上一副笑容,悄悄推开了门。
舅妈此次没有说话了,大抵也是有此疑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