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没想到她如此直截了当,玉温一愣,而后放松下来,赶紧道:“女人不要胡说,传闻之事,当不得真。”
“厥后呢?是不是神官来施法弹压了树妖?”沈竹晞问。
玉温仿佛游移了好久,点点头:“或许是有的,当然,只对于某些人来讲。”
玉温手高高抬起:“就是那边。”
玉温却笑笑点头:“不,那是一整棵树,独木成林。传说,是殷府的先人种下,几千几百年传承过来,泽被子孙,荫及后代。”
他总感觉领导讲这话时,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有些不安闲地转过甚避开这个话题:“陆澜,我们甚么时候停下来歇息?”
沈竹晞毫无防备间,被沁凉的雪水落了满头满脸,沁入口鼻,连连咳嗽。他扯过陆栖淮扔来的布巾,把脸上细细地擦了一遍:“咳咳,陆澜,刚才如何了?”
“一里?那该是树林了吧?”沈竹晞不成思议地感慨。
波浪惊涛的声音在耳畔反响,澎湃奔腾,吼怒如风普通远去。云袖不自禁地伸脱手,伸开五指对着苍穹,模糊想要握住甚么,却只抓住指间穿过的泠泠长风。
陆栖淮神采端凝,一言不发地昂首从空荡的苍穹下扫过,终究摇点头:“是个庞大的冰棱——如何会俄然呈现?”
中年人饱经风霜的面庞上蓦地抿出深深的沟壑,他苍枯的手指合拢,远远地向衰颓的废墟行了一礼,先容道:“畴前能够从四周八方直通这里,现在从殷府往中州十八地的路已断,只能从瀚海雪原绕行,也没有甚么人来了。”
“畴前南离古寺还没出事的时候,我在这条路上走了几百遍,却向来没有缘听到天上之河的声音。”玉温遗憾地叹了口气,“这辈子我或许如何也听不到了。”
云袖一向沉默不语,在她耳际,对话声和波澜声虚真假实地融会在一起,在耳边反响,她恍恍忽惚地静听着,一时竟恍然说不出话来。
她作为云家的最后一代,也不算是孤负祖辈的经验了吧?
“没错,就是这里。”玉温接口道,“不过,现在已经是殷府遗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