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妄言吗?”安太后往前走了几步,她指着安如海的鼻子怒骂:“沈拙的兵马就在内里,你们如果个有本领的,这就带人杀出去,也好过沈拙拿着御哥儿的命来威胁哀家。”
安太后神情木然,她道:“就依他所说。”
这些守门的将士们曾受过她的好处,那里忍心对她动粗,可如果听任她跑出去,到时吃挂落的只会是他们,是以这些人合力将她拦住,最后怕伤着她,干脆锁上院门,任她在内里又哭又闹。
这些嬷嬷只是受命行事,并不晓得安太后要拿这小哥儿去换本身的儿子,她们押着顾三娘和柳五婆,说道:“太后娘娘有旨,要见小哥儿,你们休得禁止。”
当年,安家为了攀附权贵,无所不消其极,她一个有夫之妇,只因得了靖文天子的青睐,娘家的父兄就撺掇着她与天子苟合,乃至还逼她假死,改换身份重嫁皇室,家属世人靠着她的裙带平步青云,而她就算受尽恩宠,实在也不过是都城的笑柄罢了,那个又会真正恭敬她呢?
安如海赶紧起家,诚惶诚恐的站在安太后的面前,安太后盯着他,痛心疾首的说道:“安家的男人死绝了,为了争权夺利,只能靠着女人去陪睡,时至本日,还恬不知耻的要把女人推出去抵挡。”
停了半晌,沈拙又开口说道:“你如果有机会见到你娘,就奉告她,当日我们父子说要庇护她,向来不会食言。”
御哥儿回看沈拙,他想了一下,说道:“说得是呢,几年前,我看爹爹还需瞻仰,现在已到爹爹的胸口了。”
御哥儿看着面前的父亲,少年郎初懂人事,在生母和养母之间,他天然是要挑选养母的,但是父亲为了救养母,将他当作筹马来跟生母买卖,这又令贰心内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