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堂看着吉昌公主,他扫了一眼挡在门口的女眷,耻笑道:“蒋家的男人都死绝了吗,竟要靠一群女人们站出来顶着!”
这么一想,安锦堂脸上挤出一丝笑意,他语气和缓的说道:“我与蒋家几位大人同在朝中为官,何必非到这类剑拔弩张的境地,此次登门,确切有一件公事要请蒋大人做主,还请公主不要禁止,以免迟误了大事。”
两边相互对峙不下,有旺亦带着下人将吉昌公主围在中间,安锦常进退不得,他原想趁着沈拙等人不在,强闯出去检察蒋家背后到底在弄甚么鬼,在此之前,他压根没将蒋家的几个妇人放在眼里,哪知临到关头,却被几个妇人挡了下来。
就连有旺也跟着说道:“主子已打发人请来京兆府尹,讨回公道是理所当然,只是老爷还在静养,主子的鄙意,还是不要吵到老爷才是。”
安锦堂一怔,他本就是用心想趁着蒋府没有防备闯出去,又如何会带拜帖,那嘉元郡主意他被问住了,撩起眼皮看着他说道:“安大人好歹是大师公子出身,总不至于登门拜访之前,连张拜帖都没有筹办罢,这叫我府里的下人如何替你传话。”
顾三娘赶紧劝道:“郡主,安大人是朝廷命官,我们客客气气的将他们请走就算了。”
有嘉元郡主在场,吉昌公主也可让步一边,她放动手里的弓箭,和顾三娘并孙氏三人一同站在嘉元郡主的身后。
面对嘉元郡主,安锦堂还算和蔼,他道:“并未曾受谁的号令,是下官手中有一桩要紧公事,必然要请蒋大人亲身过目。”
说话之时,顾三娘丢下世人,拉着小叶子的手进到正院内里,一向到了埋没的处所,顾三娘方才停下来,她峻厉的盯着小叶子,低喝道:“谁让你进爷爷屋子里去的!”
这个时候的吉昌公主不像深宅大院里的当家妇人,反倒像是出征疆场的女将军,把在场合有的人都震得目瞪口呆。
吉昌公主箭头对准安锦堂,她冷声说道:“安锦堂,我家老爷为国事殚精极力,当今累抱病倒,你口出恶言,本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休怪我手里的弓箭不长眼!”
不管是安家的人,还是吉昌公主等人,瞥见到来的嘉元郡主皆是一楞,任是谁也没想到,久不露面的嘉元郡主会在这个时候现身。
安锦堂神采黑沉,他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安锦堂望着大开的院门,只要再走一步,就能探明本相,要他就此打道回府,他岂能甘心,何况如果叫人晓得他是被一个小妇人拦住的,他颜面何存?
人群一齐看向声音的来处,只见几个妇人抬着软轿,坐在软轿里的是几近快被人淡忘的嘉元郡主,她穿戴整齐,脸上虽带着病容,却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
嘉元郡主涓滴不惧,她虽是坐在软轿里,气势却比安锦常更加严肃,她对着有旺喝道:“有歹人强行进府作歹,传我的说下去,甚么也不必顾忌,给我往死里打!”
嘉元郡主怒道:“你对他倒是客气,你再看他呢,目中无人,以下犯上,这口恶气我不管如何也咽不下去。”
嘉元郡主闻言,冷哼一声,她道:“我竟不知甚么时候鼓起如许的端方,既是登门就教,为何带着一帮下人打打杀杀闯出去,轰动了我府里的老爷,你担负得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