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永旺心内也是叫苦不跌,赶走了宋嫂子还是小事,当务之急是要如何挽救,他们金氏绣庄的买卖,常日少不了刺史大人的照顾,万一是以怒恼了他,他在店主那边也不好过啊。
“可不是嘛,永旺叔,这事你可得管管,要不然大师干活都不放心呀。”
“三娘,你看余下的光阴还能不能再赶一幅松鹤延年图出来?”实则管永旺也心知他这是痴人说梦,顾三娘的这幅绣件用了将近三个月,再剩十几天就要交工了,她就是再多长一双手出来也赶不过来呀。
这时,管永旺开口了,他说:“你到绣庄多久,可有人看到你?”
顿了一顿,她又看着顾三娘说道:“再说了,我跟着大师伙儿出去时,你的绣活已被剪了,这关我甚么事啊?”
“永旺叔,三娘的活计被人毁了!”有个绣娘急巴巴的跟管永旺说道。
宋嫂子神采灰败,她阖家靠着绣庄的差事赡养,现下她做的事被人发明,管事说不得就会将她赶出去,到时她一家长幼就该喝西北风去了。
“就是啊,谁不晓得她跟三娘不对于,说不定早就眼热三娘接了这桩差事,故此才起了坏心。”
宋嫂子眼神流移,她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来了有半刻,不过我肚子疼,到茅房里去蹲了半日,这叫我上那里找人证呢?”
如许的巧宗交给她,宋嫂子内心气不愤,她又见四下无人,临时起意拿剪子将这幅刺绣绞得烂碎,只因怕被人看到,她仓猝躲了出去,直到听到内里闹将起来,这才混在人堆里出去了。
管永旺神情冷硬,他沉声对身边的帐房说道:“把这个月的月钱结给她,赶她出绣庄。”
莫小红急得顿脚说道:“那可如何是好?”
管永旺想了一想,他说道:“那好,我马上差人把绣机送到你家,这些日子你尽管放心在家里赶这幅绣件,短了甚么,尽管开口跟我说。”
顾三娘内心一阵发凉,她本来希冀着靠着这幅绣活能和小叶子一起过个好年,现在别说赏钱了,绣庄当真究查起来,她说不定连差事也会丢掉。
“永旺叔,我们库房另有很多贺寿用的绣件,就不能换一幅么?”莫小红焦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