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这么想着,顾三娘站了起来,她给她二人让了座,嘴里说道:“外头下雨,赵姐姐和孙姨婆这会子过来是有甚么要紧事罢?”
她这话一出,赵李氏踌躇了,两三年的时候可不短,福全一定等得了。
“三娘,你是晓得的,我们俩口儿虽说是福全的叔叔和婶子,只不过到底隔着一层,他夙来又是个有主张的,先前一向不说亲,为了这个他被他叔叔狠骂了两回,过后他该是如何样还是如何样,现在看来,本来缘份是在这里等着呢。”
估且不说这些烦苦衷,自打顾三娘从桐城进回了戴春林的胭脂水粉,这些精美小巧的胭脂盒子方才摆出来,就惹来很多妇人们的目光,她的铺子里进收支出的都是些妇人,有深宅大院的仆妇们,也有那小门小户的当家娘子,只如果妇道人家就没有不爱美的,顾三娘特地开了一盒口脂给她们试用,再加上戴春林的名号,这些妇人们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几日,来到顾三娘铺子扣问的妇人也更加多了起来。
除了胭脂,顾三娘铺子里的绒花卖得也不错,有些妇人舍不得破钞几钱银子买一盒胭脂,便在她家花十几文钱卖朵绒花归去插戴,她家的绒花代价不贵,堆纱层层叠叠,东西制作的也邃密,就算有些有见地的人说她家的绒花腔式过了时,京里的妇人早就不风行了,但也架不住那些爱美的妇人到她铺子里去买绒花,毕竟他们这个小县城,那里就能去跟都城比拟呢,如许便宜又都雅的绒花已是很都雅了,一时之间,顾三娘走在街上,时不时就会看到有些妇人们戴着她家卖出去的绒花。
顾三娘想了一想,她抽回本身人的手,看着赵李氏说道:“多谢你们的厚爱,只是我男人走了不到一年,家里新开了个铺子需求忙活,现在是真正没故意机再想别的。”
听了孙姨婆的话,顾三娘先是一楞,随际便皱起了眉头,福全?她比他大五六岁,何况她又带着一个小闺女,这如何看也不配呀。
“三娘,你莫不是有甚么顾虑?”赵李氏看到顾三娘不出声,便开口问道。
顾三娘看着赵李氏,她说:“赵姐姐,你别多心,不是福全不好,两小我要长悠长久过日子,就比如那钥匙和锁头,必得合适才行,我和福全两人,这不相配呀。”
这一日,天下起了蒙蒙细雨,屋里光芒有些暗淡,顾三娘看不清绣花,因而坐在铺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络子,一条络子刚打了一半,就听到门口传来响动,顾三娘昂首望畴昔,门口站着两个妇人,她俩将合拢的雨伞立在门边,便一起走了出去。
顾三娘更是莫名奇妙了,孙姨婆慎重登门,多数是为了说媒,可这孙姨婆莫非不晓得她是个孀妇?
赵李氏抿着嘴巴不说话,过了大半晌,她才又开口说道:“你既是不肯意,我又能拿你如何办呢,少不得归去劝劝我家福全,叫他绝了这条心。”
两个妇人顾三娘都熟谙,一个就是布庄的老板娘赵李氏,另一个是她们县里的媒人孙姨婆,但是看到她俩来了,顾三娘不由有些摸不着脑筋,赵李氏过来她不奇特,毕竟两家隔得近,偶然铺子里没有买卖时,两人就会一起说说闲话,可这孙姨婆过来倒是为了何事?
“顾娘子,我这番过来,是要来恭喜你的呢。”孙姨婆笑眯眯的说道。